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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鱼说道:“没有的,我们很快就会睡着了。”
他还和楼远钧说起自己上次拜托过何子言几人注意一下他的睡相,这半个月来他从来没有滚到何子言或者韩恕怀里去的情况!
江从鱼信誓旦旦:“我们睡了吧,这次我保证不会再睡到你那边去。”
楼远钧道:“那要是我又不小心睡到你那边去呢?”
江从鱼大方地道:“没事,又压不坏我,你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楼远钧便依着他的意思合上眼。
等到江从鱼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他才又抬起手轻轻捏住江从鱼的耳朵。
他有一下没一下地就着那漂亮的耳垂捻动了好一会,很快便与江从鱼一同坠入梦乡。
翌日江从鱼醒来的时候,感觉耳朵痒痒的。他动了动脑袋,发现自己撞到了什么东西。
江从鱼糊里糊涂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抬头想看清自己撞哪儿了,唇却不小心从上头划了过去。这下江从鱼彻底醒了,赫然发现自己刚才碰到了楼远钧的喉结。
不消说,两人又是紧挨在一起睡了一晚。
江从鱼觉得这应当不是自己的问题,而是楼远钧的问题。可想到楼远钧都已经道过几次歉了,他若是再提一次倒显得是在嫌弃人似的。
正思量间,楼远钧也醒了。
他坐起身来与江从鱼拉开了一段距离,瞧着仿佛为自己睡着后的逾越惭愧不已。
江从鱼立刻不再关心到底是谁睡相不好,高高兴兴地与楼远钧打招呼:“早啊。”他一边说一边起身套上自己的衣裳,喊楼远钧一起去洗漱吃早饭。
楼远钧笑了笑,依着他的意思起身,一副什么事都听江从鱼安排的模样。
早饭过后,林伯给他们送来盘桔子。
江从鱼正与楼远钧说着话,瞥见那桔子鲜亮可爱,顺手剥了一个往嘴里送了一瓣。不想这桔子竟是酸的,酸得他脸都快皱成一团了。
这还是楼远钧第一次看到人把酸字直接写脸上的。他好奇地从江从鱼递给他的那半桔子上取了一瓣,也送进嘴里尝了尝味道。
江从鱼见状忙说道:“你别吃,这是酸的!”
楼远钧脸色分毫没变,就那么把那瓣桔子给吃了进去。见江从鱼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他轻笑道:“我尝不太出味道,不管是酸的还是甜的、苦的还是咸的,对我来说都差不多。”
江从鱼道:“那怎么可能?那你吃饭岂不是没有味道?”
楼远钧道:“吃饭不过是为了饱腹而已,味道如何并不重要。”
江从鱼道:“怎么会不重要,那么多好吃的你都尝不出味道,想想就难受得很!你没有找大夫看过吗?这样可不行,怎么都得想办法治好。”
楼远钧道:“我都习惯了,除了这么个毛病以外我什么事都没有。”
江从鱼问:“你是从小就这样的吗?小时候就尝不出来?”
楼远钧不太喜欢回忆从前的事,过了好一会才说道:“小时候应当是能尝到味道的吧,过去太久了,我已经不记得了。而且那时候也没什么好吃的,很多时候连粥饭都是馊的,不吃便得饿着……”即便是说起最艰难的那段时光,楼远钧的声音仍是带着几分笑,“那时候舌头太灵活反倒不好。”
江从鱼听后只觉楼远钧那些猪狗不如的亲人真不是东西,他在村中的日子虽不算富裕,却也绝不至于连饭都不给他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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