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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族的进攻早有预谋,而已经懈怠太久了的仙门百家与之对上无异于以卵击石,千里送人头。
才不过半月时间,仙门就已经被打得节节败退。
与此同时,在息尘的默许下,魔族还强硬破开了三界之间的屏障,原本还尚算平静的凡界也因此瞬间沦为魔族的殖民地,彻底陷入了水深火热。
转眼之间,整个尘微境已经沦陷了大半。
“这可如何是好啊!再这样下去,不出半年,我等就再无喘息之地了。”
“道君呢,道君还是不肯出手吗?”
“什么狗屁道君,一个已经堕魔了的道君还配称之为道君吗!”
听到这群人不知天高地厚的发言,凌虚子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衣袖下双拳紧握,咯咯作响,但鉴于今天的会议还得继续下去,最后也只能深吸一口气,呵斥道:“李道友,慎言!”
“呵,都什么时候了,若是他真的想帮我们,又岂会一直袖手旁观?”
“我看他就是跟那个劳什子邪神是一伙的!”
执霄忍无可忍,闪身就到了那人身边,不过瞬息冰凉的剑刃就已经贴上了对方的脖颈,他冷厉的注视着对方,威胁道:“李道友,若是觉得自己的舌头多余了,本尊不介意帮你减轻负担。”
而刚刚还在放声大骂的人瞬间噤了声,他抖如筛糠的向后缩了缩,求助般的看向上首不动如山的凌虚子。
就这样僵持了好一会儿,凌虚子才开口道:“执霄,淡定。”
等执霄把剑挪开时,那人的脖颈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我执霄真是羞于与你们这群贪生怕死之辈为伍。”话落,执霄衣袖一拂,直接气冲冲地走了。
对于执霄的态度,有人气得胸口不住地起伏,连嗓音都在发颤,“他什么意思?!”
乘雪斜睨了出声的人一眼,凉凉道:“字面上的意思。”
看着在场神色各异的众人,乘雪不屑的嗤笑一声,“各位真以为自己的小心思没人知道吗?”
“天天想着让别人在前头冲锋陷阵,自己却龟缩在后方,成天只知道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去批判他人,你们也不照照镜子,你们配吗?”
说到这,乘雪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仿佛渗了冰般,眉眼间漠然清越,却有一股莫名的情绪在翻涌:
“别说他清极不出手,若是换做我,看到自己身后站着的都是你们这样一群贪生怕死,懦弱无能之辈,本尊还不如直接清理门户算了。”
这种堪称无差别的攻击,瞬间激起在场大部分人的怒气,一群人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的,煞是喜人。
不过考虑到双方之间的武力差距,开口的人张了张嘴后只是硬压着嗓门道:“乘雪剑尊,还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
闻言,乘雪眼神陡然变得锋利如刀,“呵,尊重?这玩意本尊可从来都不知道怎么写。”
听着对方毫不客气的嘲讽,男人面红耳赤地指着乘雪,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于是又将目光转向坐在上首的纯阳子身上,刚一开口:“纯阳子宗主,你——”
那人还未说完,直接被纯阳子用剑气掀了出去。
看着这副情景,花挽情捂嘴娇笑道:“凌虚子,你这议事殿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了,你也不怕污了眼睛。”
听着对方毫不掩饰轻视的话,叫嚣的人面庞瞬间涨成紫红色,“老妖婆你什么意思?”
花挽情眼中笑意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轻蔑和嘲讽,“怎么,各位可是觉得奴家的脾气要比纯阳子道长好吗?”
下一秒,刚刚叫嚣的男人已经捂着嘴说不出话来,地上还有半根舌头在血泊中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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