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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利也喝完了酒,喜娘接过两支玉杯在手中握好,往铺了红毯的地上一扔,果然是一只向上一只向下,正合阴阳之兆。
喜娘见大功告成,便又恭喜了一句“早生贵子”退出房外,李元利见豌豆和黄氏另一名侍女英姑还站在那儿,一点也没有离去的意思,便对她俩道:“累了一天了,你们也去歇息去吧。”
“帅爷,夫人叫咱们以后侍候您和少夫人呢。”豌豆怯怯地道。
“咱们这儿不用侍候,去歇了吧。顺便叫人送些饭菜过来,刚才光顾饮酒了,肚子饿得慌。明早再来收拾盘盏就行。”两个一丁点大的小娘,叫她们来侍候自己行房,光想想都是罪恶。
李元利将两个小娘推出房去,大开着门等人送饭菜过来,他自己没吃饱是真,但主要还是为了秀娘。饿了一天多,这谁能受得了?
饭菜都是现成的,只需热一下就可,不多会就送了过来。李元利把人都撵走关上了门,才走到秀娘跟前牵起她的手道:“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再说。”
“……夫君,先帮奴将头上首饰取了可好?”秀娘转了下僵硬的脖子,轻声说道。
这一套凤冠是李元利从张献忠的宝藏中所获,主体由金银制成,再饰以龙凤、金花、宝石、珍珠等物,重达两斤以上,蒋秀娘戴了一天时间,脖子早就酸痛得不行。
李元利把凤冠取下来顺手放到床上,秀娘连忙将它放到箱子里装好,这样贵重的宝物,那可是要子子孙孙传下去的,可不能在她手上坏了分毫。
昨日凤冠送过去的时候,所有人都是“啧啧”称奇,幸亏大兴军派了人守护,要不然昨晚全都别想睡好,这要是丢了,谁能脱得了干系?
别人成亲戴的凤冠,值不了几个银钱,但这顶凤冠,可是真正的皇室用的,价值千金都不止!小娘子心里其实也很是沾沾自喜。
李元利含着笑意看秀娘翻箱倒柜地藏凤冠,不由得对她道:“府中戒备森严,就放在那儿也丢不了!要不然改日我叫人给你做个藏宝柜,专门存放值钱的物事。”
“……不好。”秀娘终于藏好了凤冠,却没有听出这是李元利在打趣。
“怎么不好?”
“万一太后奶奶骂呢?”
“太后奶奶只会疼人,不会骂人。”
“……还是不要吧,改日奴将它拿去给太后奶奶收藏起来。”
“随你!先吃饭吧,吃完了早点安歇。”
一听“安歇”二字,秀娘又觉得脸上火烧火燎起来。想起昨晚母亲拿出那些“压箱底”的物事跟他讲敦睦夫妇之伦,她心中就犹如有一只小鹿在呯呯乱跳。
其实在当初“请期”之时,她就知道了一点点,因为成亲的日子必须避开月事的时间,母亲也是再三找她确认之后才定下的这个日子。
坐上饭桌,饥饿感一下又涌了上来,她可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平日里都要做事,饭量也是不小。李元利见她不一会就吃完了一碗,又给她添上一勺道:“慢些吃,再说饿久了吃太饱也不好。”
吃过饭歇息一会,又去外面隔间漱口洗脸,秀娘坐到床沿不知所措,李元利道:“时候不早了,安歇了吧。”
“嗯。”声音轻得象是飞过了一只蚊虫,李元利伸手一拉,就将她拉进了怀里。
洗去了铅华不施粉黛的秀娘,脸上泛出的是红艳艳的桃花。
“以后不许抹粉,那东西对人不好,再说秀娘天生丽质,不需要这些东西!”李元利看着眼前秀色,情不自禁地将唇印了上去。
“唔……夫君……呼,吹灯!”
李元利腾出一只手来,抓起脱下来的蟒袍猛地挥了几下,新房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那令人羞得脸红的声音时不时地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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