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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
书院内,钟声敲响,考试开始了。
乔薇没功夫与她“痴缠”。
“还不承认?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乔薇扣住她胳膊,单手一按,将她按在了地上!
胖妇人吓得白了脸,她是真不知道这对牌是从人家手里抢来的,还以为是哪个人心甘情愿卖的呢,她忙凑上前,颤抖着身子道:“别打了别打了!我还给你!”
阿绣忍痛呵斥:“还什么还?对牌本来就是你的!她抢东西还打人,有理了?来人啦!打人啦!有人砸考场!”
什么叫倒打一耙,这就是了。
几名守卫立刻赶了过来,罗永年见势不妙,一步跑过来,拦在乔薇身前:“谁敢动我姐?!”
乔薇松开阿绣,抱起景云,塞进他怀里,不容拒绝道:“到那边的巷子等我!没我允许不许过来!”
“姐!”
“还认我这个姐,就听我的!”
罗永年咬牙,抱着景云避进了巷子。
巨大的动静把程大人惊了过来:“怎么回事?谁在考场外闹事?”
阿绣像是见了救星一般,哗啦啦地落下泪来:“老爷!老爷你可算出来了!你要替婢子做主啊!这个不知打哪儿来的疯子,抓住我就打我!还威胁我把对牌交出来!咱们儿子又没参加神童试,我上哪儿给她弄块对牌啊?”
乔薇眸光一凉:“你就是那个员外郎?”
“你是何人?”程大人瞧她容貌气度不凡,又如此嚣张行事,恐她是有后台之人,并不敢第一时间与她撕破脸。
乔薇淡道:“怎么?想看人下菜?”
程大人被道中心思,面上一阵尴尬:“你休得无礼,本官只想知道是何人在考场闹事!”
乔薇冷笑一声:“听大人的口气,是我一人在闹事了,大人知不知道你这位妾室究竟做了什么?早先在灵芝堂仗势欺人,害我两个重病的孩子被当众拒诊,万幸的是我孩子命大碰上了贵人,如今他们已经痊愈,这件事我便不与她计较了!哪知今日她又趁我不在,偷我儿子对牌,我抓了她,她死不承认,还倒打一耙!员外郎的家眷就了不起了吗?就可以目无法纪吗?就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的孩子吗?!”
乔薇句句切中要害,怼得程员外郎说不出话来。
周围的百姓一边看一边窃窃私语,谁是谁非,答案已经十分明显了,一介弱质女流,若非真受了委屈,如何敢与官大爷叫嚣?早心虚地跑掉了。
程员外郎沉着脸看向阿绣,这个妾的性子他多少是有些了解的,爱来事儿,但因在他面前还算懂事,又生下了他的独子,他待她便多了几分看重。
阿绣已经认出乔薇便是上次被自己插了队的小娘子了,这才几个月不见呀,就跟脱胎换骨似的?难怪自己没认出来了!
她连滚带爬地跑到自家男人身边:“老爷你别听她胡说,我没偷她对牌,不信你搜,我身上啥都没用!”
“你已经给了别人,赃物当然不在你身上了!”乔薇看向胖妇人,“赃物呢?还不交给大人?”
胖妇人被那冰冷的眼神刺得浑身一个机灵,忙不迭地把对牌交了出去。
她亲戚其实也不是很想参加神童试,只是随口一说,她呢,也是随口一应,是阿绣的娘当了真,前前后后忙得比谁都带劲儿,还得意地冲她炫耀“我女婿是员外郎,名额那都不是事儿!”她不好泼阿绣娘的冷水,才硬着头皮与阿绣碰面了。
她嘴上说“拜托你啦阿绣”,那都是客套话,远房侄儿怕考试,早上还在哭鼻子呢!
眼下闹出了事儿,她心里别提多后悔了!
阿绣眼神慌乱道:“不是你和我说你侄儿的对牌丢了吗?莫非我捡到的不是你那一块?”
乔薇差点就笑了。
胖夫人实在不愿再撒谎,但又不敢得罪阿绣,只得含糊道:“我……我也不太……确定。”
阿绣挽住程大人的胳膊,娇嗔道:“对牌都长一个样,我又不知道她的对牌也丢了,我以为是胖姐的,就给胖姐了,但是老爷,她也不能因为这个就打人啊!你看我的手,都被她捏肿了!”
她亮出手腕,的确有些红肿。
程大人很心疼。
阿绣胡编乱造地说道:“老爷,别看她穿得人模狗样,那都是找人借的衣裳,她乡下来的!恩伯府的房妈妈可以作证,她是个惯犯,还偷过乔大小姐的东西,上次她去灵芝堂,乔大小姐直接让人把她轰走了!”
原来是个乡巴佬,嚯,一个乡巴佬也敢伤他小老婆?活腻了!
程大人不由分说地变了脸:“扰乱考场秩序,当街打人,罪不容恕!来人!把她拖下去!杖责三十大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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