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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伯的话,听到刘意映耳中却是其名刺耳。她没再说话,咬着唇,加快脚步往前走去,走到门边,看到屋中的情景,她一愣,不禁停下脚。
屋里,司马珩正坐在案前,手执着笔不知在写着什么。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立在他身旁,双眼紧紧盯着司马珩的纸上。突然,那女子轻呼一声,然后用手捂着嘴咯咯笑了起来。
听到那银铃一般的笑声,司马珩抬起头,回望着她,面上也是开怀的笑容,说道:“你现在可知道了?”
那少女慢慢放下手,望着司马珩,眉目带娇,唇颊含春,然后点了点头。
随即,两人又是相视一笑。
看到这里,刘意映只觉得有一股酸涩之气,直从心底冲上来。他这般毫无城府的笑容,似乎从未在她面前展露过。两人自从成亲在一起,便互相算计防范着。他对着自己,似乎总像戴着个面具。
难怪,这些日子,他对自己淡了许多,自己连他的面也难得见一回。原来,他的身边早有了美貌佳人相伴。想必,自己早被他扔到九宵云外去了吧?
想到这里,她紧紧咬着唇,心里无比难受。刘意映,你太傻了!你以为他曾经为你挡了一箭,他对你的情意便会直到海枯石烂都不敢改变吗?自古男儿多薄幸,何况,他还是可能为帝成王之人,怎么可能对你这个亡国公主一心一意呢?幸好,你现在便看清了这一切。刘意映,你现在回头,还不望太迟。
良伯却没有发觉刘意映的异常,见她站在门边不说话,以为她等着自己向司马珩通传。他赶紧上前几步,立在门口,对着屋中的司马珩说道:“王爷,刘夫人过来了。”
司马珩听到这话,赶紧回过头来,看见刘意映正站在门前。她身上的衣裳虽然宽大,却掩不住她硕大的肚子。他怔了一下,随即展颜一笑,叫道:“公主,你怎么来了?”
如今,也只有司马珩还称刘意映为公主。她曾经叫他不必再如此称呼自己,他却推说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
可她看得清楚,他对着自己的笑容,明显多了几分保留,完全不似先前那般真诚。见此,她垂下眼眸,轻咬着唇,没有说话。
“公主,你怎么了?”司马珩看出刘意映面色有些不对劲。
冬雪看见刘意映没说话,忙说道:“夫人说王爷处理公务辛苦,特意过来探望一下王爷。”
“那便有劳公主了。”司马珩一听,心情大好,对着刘意映招手叫道,“公主,你还站在那里做甚?快进屋来呀。”
刘意映抬起头来,笑了笑,说道:“我原以为王爷处理公务辛苦,才来探望,却不想王爷身边早有佳人相伴。看来,我过来,实属多此一举。我就不打扰王爷了!”说罢,也不待司马珩回话,转过身,便向回走去。
听了这话,司马珩一脸愕然。他转过脸,望了望自己身旁的少女,突然心底一动。先前,刘意映是在吃醋?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狂喜,赶紧起身追了出去。
听到司马珩追出来的声音,刘意映脚下越发急。原本以为自己不在意,到了这一刻,她才发觉,自己心里居然会如此在意。她紧紧咬着唇,不让自己眼底的泪水溢出来。
司马珩在她身后大叫道:“公主,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刘意映听到司马珩的声音,非但没停,反而走得更快。不过,她毕竟是快要临盆的妇人,自然比不得司马珩身姿矫健,很快便被他追了上来。
司马珩见刘意映不肯理自己,自顾自向前走去,心一急,忙伸手抓住她的衣袖,叫道:“公主,你别急着走,你先听我说!”
“我不听!”刘意映将自己的手腕狠狠一甩,想要将他的手甩开。
司马珩却紧紧抓住她的衣袖,不肯放手:“公主,你先别生气,随我回去再说!”
刘意映心中气得慌,便使劲向外拉,口中叫道:“你放开我!我还回去干什么?看你有佳人相伴,红。袖添香?”
“公主,你别误会。”司马珩忙说道,“柳琴真的只是我的侍女而已。”
“侍女?”刘意映冷哼一声,“怕是暖床侍女吧?”说完,她死命往外拉着自己的衣袖。
冬雪看见刘意映与司马珩就这般拉扯起来,与良伯面面相觑,却都不敢上前相劝。
突然,一声丝帛撕裂的声音响了起来,然后又是刘意映一声惊呼,便看见刘意映袖边被司马珩扯下来,然后她整个人便重重地坐到了地上。
冬雪见状,一下便懵了。刘意映可是怀着孕呢,哪里禁得起这般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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