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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月华不管皇帝和江鸿远怎么说都不起来,也不撒手。
永安帝这辈子头一回见到段月华这般无理取闹的样子,他有点头大,拿段月华没办法。
他试图继续跟段月华讲道理:”月华,江鸿远的身份朕会派人去查,你先起来好不好。
“段月华转过头红着眼盯向永安帝:“查?
你的人要是有用怎么早没查出来宏儿的身份?
还有,凭什么江满仓凭借几个信物你就能认定他是宏儿。
现在却又犹犹豫豫的了?
是不是皇上本来就没打算找回宏儿?
只想找个假的来糊弄我?
行啊,皇上不认,臣妾就带着宏儿走,走到天边,远离京城,也不碍着你的眼。”
永安帝:完蛋了,月华脾气上来了,连阿炆哥都不喊了。
这江鸿远的长相也难怪月华她认定了江鸿远才是宏儿。
可他们不是普通人家,认儿子不能这么草率。
“月华,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你这么说不是在扎我的心么?”
永安帝十分伤心。
段月华嘶吼:“我不知道,我只是到你要不认我们的儿子,信物是死的,可以被偷,也可以被抢。
晚秋不也吃过信物的亏,镇国公糊涂,你也要学他?
还是说你们男人根本就没有心?
我不管,我只认这个儿子,血脉相连的感觉不会错的”闹腾,但她这话确实如醍醐灌顶,是啊,信物是死的。
人是活的。
永安帝因着愧疚和‘真爱’对段月华的容忍度极高,换个妃子如此这般跟他无理取闹他立刻就得下令收拾人。
轻则送冷宫,重则打死。
可这会儿跟他闹的是段月华,永安帝一点儿都不生气,反倒有种民间夫妻过日子吵架的感觉,他挺适应的。
永安帝将目光落在林晚秋身上,林晚秋一脸无措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仿佛还在震惊中。
“娘娘,这事儿事关太子,原就该谨慎些,不若娘娘好好想想,宏殿下身上可有什么胎记,痦子之类的容易分辨的特征”“阿胜说得对,月华你好好想想。”
永安帝闻言眼睛一亮,当初认江满仓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只凭借着他和自己的几分挂像和两样信物就认定了人。
如今再对比江鸿远不得不说,越是看这张脸,越是觉得某些地方是跟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永安帝是有点后怕的,说实话,他这会儿心里已经信了八成江鸿远才是自己亲生的。
但也是因为后怕,永安帝这会儿才不肯轻易松口。
易胜的话正好给他提了个醒儿。
当初认江满仓的时候其实就该问问段月华,可是永安帝顾虑到段月华每天都在跟‘求仙’余毒做斗争,不想给她增添负担,又对自己的认知格外自信,所以才易胜的话也提示您个了断月胡,只见她松开江鸿远抬手捂着额头,露出十分痛苦的样子。
永安帝心疼极了,易胜是他的心腹,也是十分机灵的,早在江鸿远露出真容,帝后震惊的时候就将屋里的闲杂人等都遣散了。
这会儿除了他,屋里便没有别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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