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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舒微皱起眉头,内宅之事,哪有男人插嘴的份,何况老五自己还糊里糊涂的,却去说别人,到底出在说出这番话差强人意。
不但二老爷赵玉舒这样想,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如此想,除了上面偏向老来子的赵老太太。
包氏看了暗暗着急,眼下丞相府败落,大房独占鳌头,想巴结还来不急,他到是好还在这里欺负上人家的女儿了。
赵玉樊见开口没有人说话,自任为说的对了,不勉扬扬得意,“母亲,正好这几日我有朋友要去西北,不如让二丫头跟着回去,有他们照顾也放心。”
冯氏低头不语,有父亲在,她是从来不多嘴的。
至于三房一家,是根本什么事都不掺和,四房经了元婉一事,如今也老实了,眼下只剩下五老爷赵玉樊在那自顾的说着。
不等赵老太太应承,赵丞相手里的茶杯一摔,“你整日里写诗作画,学的就是这些?一点做人的道理也不懂,我看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以后把那些诗会都推掉,把学业捡起来,你看看你几个兄长,你在看看你,等我们老的一天你靠谁去?”
“小五也是心中有气,你说他做什么?在说他做诗还不是与人探讨学时,哪里是玩。”
“你也不用帮他说话。”赵丞相一脸的阴沉,“你今日这样不是爱他是害他,只盼有一**不后悔便罢。天色也不早了,都散了吧。”
各房的人走了,赵丞相才说起元喜的事,“二丫头的事你打算瞒我多久?”
赵老太太的脸就是一僵,国公府的事赵老太太并没有跟自家的老爷说。
采清一看,忙带着下人退了出去,将门从外面带上。
“这不是你刚刚出了事,我也想着不拿这个让你心烦。”赵老太太到底还是心虚。
赵丞相冷哼一声,“以后这府里还要靠着大房,二丫头被人这样欺辱,父母又不在身边,你这个当祖母的也不帮着出头,到时让老大怎么想?岂不是寒了孩子的心?当初我让老大把二丫头送回来,就是希望拉近些大房与家里的关系,你看看你做的这些事,让其他四房看在眼里怎么看你?今日还当着各房的面说二丫头,你是真想寒透大 房的心是不是?”
赵丞相不勉失望,如今事情已凿成 ,他也听了二丫头反驳的话,那是个有心思的丫头,想把人心哄回来难啊。
“她委屈?那老爷呢?现在都闲赋在家了,还不是她闹腾的。”赵老太太不瞒,“今日易府过来交换八字,用饭的时候二丫头没有过来,易府的人回去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这心里就好受?”
“罢了,你这心里认准的事,说了也没有用。”赵丞相府的话音刚落,外面就采清就闯了进来。
她大惊失色,“老太爷老太太,大事不好了,外面出事了。”
采清向来是个稳妥的,能这样突然闯进来定是出了大事。
“出了何事?”赵老太太忙问。
采清指着门外,半响愣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赵丞相已起身大步的出了屋,待站到门外看到外面的景象,整个身子一僵,院子里已乱了起来,听到下人四处躲避的惊呼声,蝗虫也像冰雹一样迎面扑着赵丞相的身上来。
赵老太太才搭着采清的手到了门口,就被这被扑天盖地的蝗虫给吓到了,连连往后退,“这是蝗灾?”
“天象易变,定要出事。”赵丞相神色浓重,吩咐下人把门带上。
坐在屋子里面还能听到外面蝗虫撞窗子劈里啪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声音格外的大,活了这么大年岁,赵老太太也是头一次看到这样的蝗灾。
“天灾过后就是人祸,要民不聊生了啊。”赵丞相心下担忧。
赵老太太嘴上不说,心下却不在乎,人都不在朝中了,还管什么百姓。
这一晚过后,京城里别乱的东西怎么样不知道,丞相府里的花草树木却被蝗虫啃得大半,看不到一片好的叶子,遍地是蝗虫的尸体 。
蝗虫的事情弄得民不了生,那眼看着要收的庄稼都被啃得精光,百姓哭都找不到地方,当天京城里各粮食米铺就翻了三倍的价钱,有些钱财的抢粮存起来,可没有钱的只能挨饿,只三日的功夫京城里就涌进来大批要饭的难民。
赵家的各房爷们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聚在梧桐院里脸色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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