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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梦冷笑了一声,死死的咬住唇,“蒋英东,我就那么见不得人吗?你为什么不敢告诉她,我和你在一起,是在去年她过生日的那天,我们三个人喝多了,你却把我给……睡了!”
虽然没有爱到刻骨铭心,但任谁也受不了这种侮辱和欺骗,她的手好像是下意识就挥出去的,却被一只大手从半空中拦了下来。
是蒋英东。
“漫漫,是我的错,与她无关。”
那么旁若无人的袒护,无疑不是给她的脸上重重的甩了一巴掌。
乔漫眼眶红了,黑色的长发稍显的有些凌乱,是从没有过的狼狈,“六年,如果我四十岁就死了,它几乎占据我人生的六分之一,所以,你用一句是你的错就结束了?那我呢?你和她做出那种事情的时候,请问蒋先生,你把我置于何地了?”
四周的人越来越多,或许情绪积压的久了,总要找个出口,而这件事,刚好成了临界点,轰的一声就炸开了。
“漫漫,我是正常的男人,我有那方面的需求,可我们在一起那么久,除了有限几次的接吻,什么都没做过……”
所以,不给他睡,也是一种错了?
世界好像都在旋转,刚刚的那些酒就像是穿肠的毒药,一下子就侵入了她的五脏六腑,死一般的难受。
转过身,却一下子就跌进了人群后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那里面的情绪很复杂,复杂到她根本解读不出一分一毫。
她匆匆的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不是认输,也不是吵不过,而是心痛。
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一个是相恋了六年的男友。
是她做人太失败了吗?还是她就是个不配拥有幸福的人?
外面又下雨了,雨势不小,她却直接冲进了雨里,像个狼狈逃跑的落难者。
这一刻,所有的一切,终于都被她抛在了身后,那么不管不顾。
……
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她就漫无目的的走在人行道上,任雨淋着。
身后有车笛声响起,她却很久才听到,透过雨幕看向半降的宾利车窗,男人一张深沉到要滴下水的脸映入她的眼底。
她乖乖的走过去,拉开后车门,与他并排坐在了一起。
她知道,刚刚在一号公馆的的事,做的确实太难看了。
可做都做了,再后悔,似乎已经来不及了。
司机是方经纶,太狼狈了,她也没打招呼,只是偏头看向窗外。
刚刚的酒喝的有点多,车子一跑起来,眩晕的感觉也就跟着来了,她将脸贴在车玻璃上,想利用这样降温。
纪云深忍了一会儿,没忍住,伸手将她拉了过来,她挣扎了两下,没抵过男人的力气,也就不挣扎了。
“乔小姐为前任男友哭的肝肠寸断,你说我是该高兴乔小姐是长情的人,还是该烦恼未来的纪太太太能惹是生非呢?”
乔漫喝了酒,趁着醉意,胆子比平时大了很多,就那么环住男人的腰身,在他怀里可劲的蹭,“纪先生,你不打算安慰我两句吗?刚刚我那么难堪!”
“我看起来疯了?”他挑了挑眉,“你坐好,没长骨头?”
她的唇突然凑过来,在他的唇上啄了两下,“比来比去,还是纪先生比较秀色可餐。”
方经纶都快憋出了内伤,却不敢有任何笑的迹象。
纪云深揉了揉眉心,“乔漫,我再说一遍,给我坐好了。”
“你凶我?你们都凶我!”
她突然委屈的像个孩子,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下来,“我长得就那么好欺负吗?至于你们每个人都要欺负我吗?”
跟一个已经醉酒的女人讲道理,就比如是在对牛弹琴,抓狂的只会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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