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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前做过更过分的事多了去了,从来没有为谁内疚过!
现在居然会因为那个妖孽感到内疚?
有没有搞错啊?她是脑子烧坏了吧?
白兜兜在寝殿之外看到了南宫渊。
他正独自站在长廊一侧抬首赏月,芝兰玉树般的修长背影,清冷孤绝。
没有人能猜到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此刻在想什么……
小家伙懊恼的歪了歪头,朝漂亮叔叔走了过去,举着一个小药瓶,道:“渊叔叔,这是娘亲要我给你的金疮药哦!你不要生娘亲的气了,其实娘亲她只是防备心太重了,对渊叔叔并没有恶意的。”
南宫渊早已察觉到了小家伙的靠近,闻声,但却并没有立即低头。
看着天上茭白的月亮,南宫渊脸上的深邃笑意十分耐人寻味。
少顷,他才低下头,眸光缱绻而宠溺地看着自己这个尚未相认的儿子,意味深长道:“兜兜今晚自己一个人睡可以吗?”
白兜兜睁着大大的眼睛愣了愣,而后似乎明白了什么,对南宫渊露出了一个十分了然的笑容,乖巧得点点头,“嗯,兜兜可以的!”
而后,一大一小相视一笑,父子俩那微妙中透着邪恶的神情如出一辙……
白落凰沉闷地躺在床上,面朝里,若有所思……
不一会儿,听到有脚步声回来了。
因为烧还没退,她的感官不比往常那般敏锐,以为是儿子回来了,便淡问了一句:“药给他了?那妖孽可有上药?”
“没有。”
短短的两个字,却让面朝里的白落凰着实怔了怔,然后翻过身半坐起……
说‘没有’的,并不是儿子的声音。
白落凰看着站在殿内的南宫渊,她一双妩媚却不失英气的双眸中透出了些意外,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他会回来。
烛光绰绰中,南宫渊深邃的俊容更加妖冶逼人。
在心底片刻的意外之后,白落凰平静得坐正了身子倚靠在床头,而后故作淡然地问道,“怎么是你,我儿子呢?”
南宫渊幽深而妖冶的长眸微妙得顶在她身上,洞若观火。
少倾,薄唇才微微上翘,似笑非笑,淡道:“我们的儿子已到偏殿去睡了。”
‘我们的儿子’五个字被他加了微妙的重音,所以在白落凰听来更是刺耳。
白落凰不爽蹙眉,“谁允许他到别处睡的?把那臭小子给我叫回来!”
南宫渊并未理会她这这话,迈着慵懒的步调,缓步走向她,“本王看不到颈上的伤,想请凰凰帮本王将药涂上,可好?”
听了他的要求,白落凰嫌弃地挑了下眉梢,冷笑了一声反问:“你府上那么多宫女,就非要我一个病人伺候你?”
南宫渊微微眯眸,停在离床不远处,狡黠而慵懒的声音缓缓道出,“本王不喜欢别人碰触本王的身体。”
白落凰再是冷笑一声,然后故意摆了张臭脸,“你的意思我不是人了?”
“凰凰一定要故意曲解本王的意思吗?”
白落凰掀眸,十分不爽得瞪着他。
她的眼神极为不悦,却又像在纠结地思考着,过了会儿,她似乎想通了,没好气朝他勾了下小手掌,“算了!涂个药而已,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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