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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她方才咬他的那一下,就像雨点子落在大海里,瞬间无迹无踪,压根儿算不得疼,这威胁实在很没有震慑力,吴侬软语,听来反倒叫人愈发的放不开手去。
“你要乐意咬就咬,我就不信咬完之后你会不心疼。”
沉央板着脸,“谁心疼你啊!我才不心疼,你赶快放我下来……瀛洲先生到底怎么样了?”没法子挣脱,只能想法子岔开话题,她按住他的手,左右没处搁,就只能放在自己腿上,“当初胖海来的时候,就是瀛洲先生发现他有问题的。”
“他发现的?”冯夜白哼两声,“你放心,瀛洲先生好得很,他用不着你操心,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沉央觉得冯夜白这人实在是无理的很,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一点儿都容不得人置喙,因此便生出了些反抗的念头出来,“我什么时候能去看他?”
情方至浓时,她说这些话太煞风景,冯夜白伸出一指点住她双唇,“别在我跟前提别的男人,我不爱听,我才是你夫君,你忘了咱们之前怎么好的了?”
“那是之前。”她郑重提醒他,“我现在已经好了,完全好了。”
“好了,所以就不跟夫君亲近了?”他扣住她后脑把她的脑袋压向自己,一张巧唇近在眼前,说话就能碰到,“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为夫的亲还亲不得了?“
言罢一张嘴,樱桃塞满口,正当成熟的季节,鲜嫩可口,他品尝过后赞赏,“早就垂涎欲滴,入口滋味果然不同凡响。“
登徒浪子,沉央心里将他骂个遍,尤不解恨,想也不想,伸手就是一耳刮子,“放开我!“
最后一遍似警告,沉央怒板着一张脸,真生气起来,还真像个小豹子,不过冯夜白不吃她这一套,平时正经的什么似的,不要脸起来足以叫人瞠目结舌,涎皮涎脸黏过去,贴着她耳廓问她,“我不放你要怎样?还打我?“
冯夜白拿着她一只手往自己脸上放,“我天天担心你,惦记你,想着你,见了面你就这么对我的?扇自己夫君耳刮子,还是为了另一个男人,人家瀛洲先生心有所属,满腔赤诚都只对着一个人,你要想横插一脚,没门儿,再说,你已嫁我为妇,惦记别的男人是犯了七出之条的罪过,要被沉塘的。“
话说的轻飘飘没重量,可恫吓她却是够了,果然媳妇儿还是得捆在身边,一不留神心就跑到别的男人身上去了,不看紧了,以后跟人跑了怎么办?难不成要他打断她两条腿?
沉央大感冤枉,瀛洲只是救命恩人,她也时刻记着自己的身份,并不敢逾矩,况且她也知道瀛洲心里装了人,根本就没想过要横插一脚,冯夜白是断章取义,她问两句都问不得了?问两句就是跟瀛洲有染了,那他呢?之前的相好还找到府里去羞辱她呢,不就是欺负她那时候傻,也没见他把自己拾捯干净了啊,冯公子花名在外,他有多少女人恐怕自己都数不清了吧,好意思的来指责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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