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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见过孩子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长的好看吗?”
冯夜白叫尚梅尚香去抱孩子,扶着她坐起来,脸上总算是有了笑模样,“男孩儿,一会儿抱来了怕吓着你,皱巴巴的一团,还不及我的手大,鼻子眼睛嘴巴全长在一块儿堆,像个小老头似的,丑的要命。”
沉央靠在他怀里,不满的咕哝,“好歹也是你儿子呢,你长这样,他能丑到哪儿去?”伸手摸摸他的脸,不免唏嘘,“不是说我才睡了十来天吗?你怎么老了这么多?胡子拉碴的,脸也没洗吧。”低头在他身上闻了闻,“你几天没洗澡了?怎么比我这刚生完孩子的还臭?”
冯夜白轻轻刮一下她鼻尖,用一嘴的胡茬去扎她,“个小没良心的,为夫没日没夜的照顾了你这么多天,衣不解带,不眠不休的,饭都顾不上吃,就怕你醒来了找不着夫君要哭鼻子,你倒好,现在来嫌弃我又臭又邋遢了?”
她摸摸鼻子,“本来就不高,再给我刮塌了。”
“刮不塌,好看着呢!”
“你不是还怪我误会你吗?说我心里没你,那这会儿还巴巴儿的凑上来干什么?”
他说没有,低头去寻她的唇,沉央躲开了,“我这一身的病气,再过给你,再说,你连脸都没洗……我嫌弃你。”
冯夜白搂着她轻轻晃,没什么比失而复得,还一下得俩更能叫人高兴的事了,他现在真的是老婆孩子热炕头,两样都齐全了,腔子里就像装了个蜜罐子,一时甜过一时,又生无限感慨,“我算是彻底看清楚了,你就是嘴上倔,其实心里还是很爱我的对吧?要不然也不能鬼门关上走一遭还给我生儿子不是?你这份儿爱,为夫知道了,你放心,以后为夫一定会加倍的疼你,孩子咱们只要这一个,咱不遭那份儿罪了,你不知道你撕心裂肺在那儿喊的时候我心里什么味儿,比死了都难受。”
沉央擦擦脸,她现在正在月子上,不能受一点儿凉,屋里的碳炉子拱的又红又旺,就架在她榻前,她又穿的这样厚,不免觉得热,脸上红腾腾的,“你去给炉子里上几块儿碳盖上炉冒封一下吧,有点儿热,我都出汗了。”
冯夜白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不成,大夫说你空耗太多,底子都给掏干了,不能见风不能受凉,热也忍者些,待会儿还得给你再加床被子,晚间我还到你这儿睡,我再外头守着你。”
沉央怔怔的看他一眼,咬咬唇,小声道,“我不能跟儿子睡吗?我刚才做梦梦见我娘了,她说她当时没挺过来没见着我可惜的很,我也没当时就见着儿子长什么样,我想跟他睡,小小的一团,那得多可爱啊!“
冯夜白早有预料似的,捋着她发梢打结的地方,轻笑了声,“我怕你待会儿见着他了就不这么想了,一会儿你可千万别抱他,再给扔出去,小孩儿那小身子骨都还没长成呢,可禁不起你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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