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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头乌龟这个词儿用不到他身上,他们姓宇文的争天下,本来就碍不着他什么事,是皇帝先算计到他头上打他的算盘,没有人被架到刀刃下还不还手的道理,现在该他的帐,他已经讨回来了,不走,难不成还帮着他们夺天下?都是姓宇文的,谁又能比谁好到哪儿去?皇帝因为先帝的一道圣旨就容不下他,宿王有心夺王位,若那圣旨还是不清不楚的,难保不会对他动杀心,别到头来自己帮他磨光了刀,他却把刀架在他脖子上,那就贻笑大方了。
沉央看不惯宇文潞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儿,都是被惯的,好像这天下就合该是他的似的,旁人帮他,不知好歹也就罢了,仙子啊还反过来威逼利诱,这样的人,就应该把他捆起来交给太子处置,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真要出个什么事,他也就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冯夜白不是瞎子,男人最了解男人,这宇文潞一趟又一趟的往他这儿跑,还净挑他不在的时候往他卧房里钻,刚进来那会儿,瞧见他贼不出溜一双眼在沉央身上打量来打量去的,有些好奇,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是什么意思?男人看女人还能是什么意思?这是看入了眼,大小伙子情窦初开,看上了他的女人了吧!
“你以后离那个宇文潞远点儿,越远越好。”倒不是担心宇文潞对他能有什么威胁,就是看他们在一起他心里不痛快,一男一女的,回头再传出些什么来,不好听。
沉央瞧他脸色转阴沉,心里咯噔一下,斟酌着道,“我没想搭理他,这人走路无声无息的,我一转身就看见他在我身后,差点儿没把我吓死,后来他就跟我胡扯,说什么你要争天下的话如何如何,我就跟他吵了几句,别的什么话也没说,再后来就是你回来听到的那些了,别的真没什么。”
自己方才开口有点儿冲,兴许是吓着她了,反应过来,脸色缓和了些,探手过去揽她的肩,“对不住,我刚才开口急了些,我没别的意思,宇文潞这个人,你跟他说什么都说不通,白浪费唇舌,最后还给自己酿造=一肚子气,不值当,他再来,你就叫人把他撵出去,别见他就是了,也别因为顾忌他的身份不敢撵,我在这儿呢,没人敢把你怎么样。”
沉央唔了声,乖顺的靠在他怀里,“那你说的会汝南的话还作数吗?咱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她是想家了,跟她爹那么长时间不见,也不知道她爹现在好不好,现在她有了小金鱼,初为人母的喜悦迫不及待就想跟她爹分享,这份思乡之情按捺不住,心里有了这个念头,在京城的日子就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再等等,再看看局势,其实宇文潞方才说的也不是毫无道理,现在走,太子的确不会放过我们,宿王跟太子还没正式打起来,再过几天,等汜水关那边儿也被攻破了,事已成定局,一切就都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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