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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钱就好办事,薛夫人肯下本儿,钱袋子塞得鼓鼓的,掂起来有分量,自然就好说话办事,不过做做样子还是要的,他冲门口的两个侍卫抬抬下巴,规矩都懂,随便看两眼把人放过去就行了。
韩石剔剔牙花子,冲对面的那个摆摆手,“我来,我这双可是火眼金睛,就是不一个一个拆开看,也知道里面有没有藏不该带进宫的东西。”
对面的收刀笑笑,“瞧我这记性,都忘了你以前是干什么的了,行,你来吧,你来。”
韩石这个人就是这样,正经的时候很正经,不正经的时候就是个混迹市井的地痞,虽然从禁军统领一下变成了当散差的侍卫,可人家先前毕竟有过那么一段辉煌的时候,所以在神武门上当差也算是能吃得开。
马车外面看起来没什么一样,薛御史这些年来敛财不少,马车做的很是宽敞,里头堆满了这个铺子那个坊斋的点心吃食,乍一看是看不出什么来,他用刀把到处敲敲,这里头一眼就能看尽,这宇文潞能藏在哪儿呢?
正想呢,软座底下“笃笃”两声响,他掀开软垫,看见垫子底下一个后加的小暗门,这下就明白了,抬抬唇角,又把垫子放回去,能想出看这种法子来,也是难为他了,马车里头的空间虽然敞亮,可他后来加的暗门底下就不那么宽敞了,还不能叫人发现,为了安全起见,估摸着昨晚上就藏进去了,委屈巴拉的就这么窝了一宿,还挺能忍的。
韩石跳下马车,冲薛夫人一拱手,“有劳薛夫人了,方才多有得罪。“比个手势给领队,示意没事了,让他放行。
领队躬身替薛夫人引马,“既是太妃娘娘有请,那卑职就不多加阻挠了……顺子,你带薛夫人去太妃殿。“
薛夫人客套两句说不用,“大人也是例行公事,不过不用麻烦人去送了,太妃娘娘已经派人在甬道口等候了。“
这帮人客套起来啰里啰唆,沉央在早已麻木的两条腿上捶两下,蹙眉,无声抱怨。
宇文潞小声叹口气,“再坚持一会儿,一会儿就到了。“
之前一直嚷嚷着进宫进宫的,可等真的进了宫,她心里又忐忑没底的很,;上回进宫是被皇太后叫进宫学规矩的,那时候她一个人,又加上皇太后百般刁难,也没像现在这样觉得还怕过,果然是时过境迁,时局不同,心境也大不相同了。
马车终于再次动起来,看来是门禁上的这一关是过了。
薛夫人上了马车,万分不屑的啐了一口,“一群不识好歹的狗东西,千刀万剐的渣滓,若不是看在时辰短的份儿上,非得扒了你们一层皮不可。“
骂完了声音陡然一变,“什么太后,什么狗屁皇上,一个弑父篡位的皇帝,料想你们的舒坦日子也过不了多久。“
薛夫人在上面骂,沉央和宇文潞在底下听的一清二楚,弑父篡位?先帝不是蔚敏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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