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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潞把京城的情况跟宿王说了,还有皇帝弑父篡位的事,其他的先不论,单这一件,就够皇帝喝一壶的了,只要把这消息大张旗鼓的宣扬出去,他帝王的名声坏了,自然不缺声讨他的人。
可宿王收到宇文潞的信后回书上却只写了四个字“按兵不动”至于为何要按兵不动,宇文潞也不清楚,分明是大好的机会,趁这个机会把谣言散播出去,然后再举兵北上,一鼓作气把皇帝拉下马,然后拿出高祖皇帝的那道圣旨,上面写的若是宿王的名字就罢了,若是冯夜白的名字,单看他想不想要这天下,若是想,就连他也一并杀了,建工大业就在眼前,可这按兵不动是个什么意思?
他还没弄明白回信的意思,来禄听说了皇帝要请朝廷内五品以上官员家女眷进宫赴宴的事就匆匆来会回禀,沉央视冯夜白的女人,自然也在受邀之列,可谁都看得出来,这哪是冬至宴会啊,分明就是一场鸿门宴,不过针对的恐怕也不止卫沉央一个人,为她一个人搞这么大阵仗太显突兀,肯定还是别有所图。
宇文潞乍一听说这个消息,心里惶惶的,可一会儿又冷静下来,冯夜白又不是不在京城,现在还轮不着他瞎操心,人家的媳妇儿,他犯不着这么上心,费力不讨好,白伤心。
来禄看着他,甚为满意的点点头,“您看,现在这样多好,您就别往那卫沉央身上想,时间久了自然就把这个人给忘了,天下漂亮又可人的女人多得是,咱们犯不着在她身上浪费功夫。”
宇文潞闻言,瞪了他一眼,反手一巴掌扇在他脑袋上,“爷说爷想她了吗?狗奴才,从哪儿学的这些投机取巧的本事,再敢戳爷的不痛快,爷把你脑袋拧下来。”
他是主子他有理,来禄不跟他犟嘴,悻悻揉着脑瓜子不再烦他。
皇帝的宴会就在今晚,皇帝和大臣们在焦安殿,太后和女眷们在御花园,冯夜白也只有今晚有机会能救出小金鱼。
看守小金鱼的几个原侍卫统领跟韩石是同袍,一块儿拼过命的交情,现在屈才,做一个小小的看门狗,隔谁,谁心里也不服气,这几个也一样,心里头憋屈,慢慢儿的就发展成了恨,皇帝做事忒不厚道,人家都是物尽其用,他不是,他疑心重,总觉得有人存了心思要害他,除了他以前太子东宫的心腹,和太后身边的人,其他人一个都信不过,更何况皇帝处事,更像小孩子和稀泥过家家,人家儿子才多大,绑架一个小孩子回来,说出去总会叫人觉得不齿,他们自己心里也都有数,办完这趟差,这阳寿怕是也要到头了。
韩石今天能娶着媳妇儿,功劳一大部分都来自冯夜白,不然就他这副死脑筋,恐怕一辈子都转不过这个弯儿来,所以他对冯夜白,虽说谈不上有什么好感,但至少没之前那般厌恶了,冯夜白再找他帮忙,他没一口回绝,只说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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