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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还说不想走,现在真的想走也走不了了,才说走不了了沉央心里反倒轻松许多,擦擦眼角看着冯夜白,“生死也就这样了,既然走不了,那我就跟你一起进宫。”
冯夜白怅然叹口气,“走不了了你看着还挺高兴。”
“不是。”她给他整整衣服上的褶皱,“是跟你在一起我才高兴。”
冯夜白让曹德纶下去准备马车。
曹德纶领命重新退下了。
“进宫之后,太后肯定会千方百计的套你的话,你就记着,回答一问三不知就行了,问我在外面做什么,在家里有什么不对劲的,你就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沉央怨怼的看着他,“我看起来像是个傻子吗?我肯定不会说漏嘴的,你就放心吧。”
“就是不放心才叮嘱你的。”他给她头上插了根簪子,“这是我在陲城的时候看见的,没那么花里胡哨,正好适合你。”
她高高兴兴在他面前转一圈,“好看吗?尚梅总说我穿的太素,要不我也去换身衣裳吧,出去也好给你长脸。”
冯夜白点点她挺翘的鼻尖,“你还真当是去赴宴的?就这样吧,打扮的太好看了,全被别人看走了,你只给我一个人看就行了。”
“可人家说女为悦己者容,我打扮的好看,自己看着也高兴啊。”
“女为悦己者容,你为悦我者容,我就喜欢看你这样,像地里才拔出来的大白菜清淡爽口,比那些浓妆艳抹的好看多了。”他压根儿就不介意她长得好不好看,好看这辈子是她,不好看这辈子也就是她了,他现在别的什么都不求,只求她高高兴兴的,哄媳妇儿玩儿比被媳妇儿哄着要好玩儿的多了。
沉央嘟嘟囔囔穿了件披风,出了门又担心,“你说我病了,可其实我没病,这算不算欺君之罪啊?”
小傻子什么都要担心,冯夜白把她扶上轿子,俯身在她耳边嘀咕一阵,说完了刮刮她脸颊,邪邪勾起唇,“你就这么跟太后说,她肯定能理解你。”
沉央红着脸推他一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我才不说,要说你自己说。”
他摸摸下巴,在她身上上下打量起来,“皇帝要是闻起来,我肯定会说,你要是不想欺君,最好也撂实话吧。”
他这么说其实就是哄她玩儿的,不成想,沉央上了轿子还真得细细琢磨起来,不然还能怎么说?她咬着嘴唇气冯夜白给她出的馊主意,掀开帘子往后看,冯夜白的马车在后面缓缓跟着,上次进宫的时候心里跟揣了只兔子似的,蹦蹦蹦哒哒,搅的她心里惴惴不安的,可这次有冯夜白在后面跟着,她就觉得安心。
受邀进宫的这些女眷,只有沉央是坐着太后派的轿子来的,在宫门口该下马车的下马车,该下轿的下轿,三三两两的遇见了,拱手见礼,甭管平时有多不对付,可真的见了面儿,脸上还是得过得去的,不然人人都和颜悦色的就你板着张脸忒晦气,跟面子斗气的人,通常仕途上也不会走的太顺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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