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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潞好好儿的,一没吃药,二也没病没灾的,他跟冯夜白不一样,冯夜白先前已经对付过一个赛吉了,算是堪堪取胜,现在在加上一个宇文潞,能不能杀了他,他也没多大把握。
这个药,药效能持续很久,冯夜白又喝了两倍的药量,药效单靠出汗是没法儿挥散出去的。
他看着别的女人没感觉,就算刚才赛吉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都不为所动,可刚进来的时候,看见沉央半遮半掩的样儿,他脑子里轰的一声就炸开了,脑子里除了要杀了宇文潞这个念头之外,还有就是想要她。
这个时候想这些是有点儿不合时宜,可药劲儿上头,一部分理智昏聩,哪儿还容得他控制怎么想,一般人吃了这个药,要是能有他一半儿的理智都算是不简单了,能做到他这个份儿上的,确实少之又少。
沉央竖起耳朵听着两人之间打斗的动静,心跟着两人打斗的动静忽上忽下,她还是担心冯夜白,他身上有很多旧伤,有的伤在肺腑,是一辈子的病根儿,她不想他去冒险,可又希望他能获胜,这是生死局,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会上去拦冯夜白。
可现在不一样了,宇文潞做了那么多招人恨的事,不止冯夜白想杀了他,沉央也想杀了他。
他们在蒙城本来就待得憋屈,宿王想方设法的害他们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皇帝那儿不能回,宿王这儿也不能待,算的上是走投无路了。
反正处境已经这么糟了,那放手一搏也不是不可以,不拼不闯,哪儿来的生路?
照冯夜白现在的状况,宇文潞是占了上风的,他手脚麻利,能躲的开,同时打出去的力道也叫人难以招架。
冯夜白眼前一片晕眩,只能勉强看得清冯夜白,大冬天的,外面冷风呼啸,可他却满头大汗如雨如注,挥泄不止。
宇文潞是已经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了,什么都不怕,甚至起了要慢慢儿配冯夜白玩玩儿,再将他折磨致死的念头。
沉央透过指尖的缝隙看见冯夜白停在那儿喘气儿,宇文潞趁机攻上去,她情急之下,喊了声,“夫君小心!”
这一句话砸在两个男人心上,砸在冯夜白心上是软乎的,听着是满满的关心,也把他彻底惊醒了。
可这句话砸在宇文潞心里却像一把重锤,砸的他五脏六腑都像要裂开似的,话尾关切的余音像无数把锋利的匕首,无形之间把他扎的千疮百孔,痛不欲生。
她不是担心他吗?她越是担心他,他就越是要杀了他,现在她恨不恨他已经不重要了只要她能在他身边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
冯夜白重燃了斗志,晃晃脑袋,及时躲过了宇文潞迎面挥来的一拳。
两人缠斗起来难舍难分。
隔壁间的赛吉一招不慎再次败给了冯夜白,冯夜白用床上的帐幔把她给绑了起来,现在那边儿的动静她听的清清楚楚,还有沉央喊叫的那一声,刺在耳朵里,听了难受的不止一个人。
冯夜白跟卫沉央,人家是光明正大的夫妻,天生一对儿,相比之下,他们这些人只能用卑鄙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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