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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吉兀自生者闷气,从帐中出来的时候,好笑的望着冯夜白,“我真的很好奇,你究竟给我父王灌了什么迷魂汤,能让他这么向着你,这已经不仅仅是因为跟你父亲之间的知己之交了。”
到底是年纪还小,才刚二十出头,很多事都看不明,急功近利,一心只想完成祖辈的宏愿,只想到结果,可是根本就考虑不到,就算给她这一半江山她守不守得住的问题。
“我又没有给你父王灌迷幻汤以后你就知道了,他不是向着我,是向着你,你才是他女儿,他犯得着因为一个故人之子祸害自己闺女?”
这话说的也有道理,赛吉跟在他身后慢慢的走,边走还边道,“这么算来,咱们之间的缘分是早就注定好的,我听说,卫沉央是你爹给你指定的媳妇儿,那要是我们自小在一块儿长大,你的女人是不是就是我了?”
她说话百无禁忌,这要是在大邺,一般人家的姑娘是说不沉这种话的,可再沉丹不一样,喜欢就说出来,扭扭捏捏的反而叫人嫌弃,个个儿都是豪爽性子,不在乎这些细枝末节。
说话间到了沉央的帐中,赛吉跟着冯夜白进去,沉央正在喝药,脸上虽说还是惨白一片,可看着好歹是好了不少。
冯夜白主动接下尚香喂药的活计,吹凉了递到她唇边,看着她能把药喝下去了,心里安心不少。
赛吉哼哼两声,“才刚还怀疑我们沉丹的大夫不行,瞧瞧,现在可比你这蒙城带来的大夫医术好的多吧?还疑心我要害她,我要真想害死她,在医馆的时候你就见不着她了。”
沉央瞥了眼赛吉,心里莫名其妙对她的感觉不似之前那般讨厌了,冯夜白充聋子,权当听不见赛吉说话,喂沉央喝完药,把她扶靠在自己怀里,自有百般温柔对她,“感觉好些了吗?伤口还像不像之前那么疼了?”
沉央摇摇头,说好多了,可还是不能动弹,稍微动一动,就扯的伤口疼。
赛吉还杵在这儿,看他们之间恩恩爱爱的实在烦人,可她又不能说什么,她想走,可又被这一幕吸引批注,挪动不了步子。
从小到大,没有一个人拿她当做过女人,习武是跟男人一起,行军打仗,有时候一场仗要大几个月,她都是跟男人在一起,不是没有女人,就算有女人也都习惯了想男人一样生活,个个儿都大大咧咧的,有个小伤小痛的,自己都不当回事儿,跟别提别人了。
她有一回也是受伤,不过是伤在腿上,那时候走也走不了,自己扯了衣裳随便一包扎算完事儿,底下那些将士们见了顶多也就是问个一两句,她自己也强撑着,不想在众将士面前丢了面子,从没有过被人抱在怀里这么和护国的感觉。
以前觉得跟男人在一起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可现在不一样了,心里头萌生了那样的感觉,想法就不那么单纯了。
她也想找一个像冯夜白这样的男人,不会因为的身份就对她疏于关心,她受伤了也会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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