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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沉央让冯夜白把她放下来,草原她是第一次来,这里有广袤无垠一望无际的草地,成群结队的牛羊,不管男人女人甚至是孩子都能骑着马在草原上跑来跑去,夜空也很么美,漫天的星子就像在头顶上闪着似的,这是她之前从来没见识过的美景。
“要是能在这里生活就好了,我爹说我娘以前最喜欢的就是草原,一直想来,可是到她死都没这个机会来,我爹说他这辈子最遗憾的事就是没能带我娘来草原看看,他还一直想带我来,可是我以前那样,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给我治病上了,一直想来,一直也没来的了。”
草原上风大,她这几天一直缠绵病榻,头发也懒得梳,就是今儿出来了,参加别人的婚宴,不梳头不整理的总不像话,这次叫尚香松松给她挽了个头发,这会儿风吹过来,发丝飞扬,吹的满脸都是。
冯夜白拈起她垂落的头发别在耳后,“你想来,等以后安定了我带你过来住一段时间,把你爹也接来。”
沉央点点头,一歪脑袋靠在冯夜白胸口,“要是高祖皇帝的那道圣旨从一开始跟你就没关系就好了,这样的话我们也不用落到现在这步了,人家都说帝王家人情寡淡,自己的手足兄弟都能杀,你跟他们不是手足兄弟,那不是更不会留余地了?”
“这个你就别操心了,凡事我总会有办法的,你只要好生把自己的病给养好就行了。”
冯夜白把她的脑袋结实按在胸口,嗅着她发香,“你好好的,我就能好好的,咱俩的命是拴在一起的,一个不好,两个就一块儿痛不欲生,这才是夫妻。”
沉央闷声反驳她,“不是,还有咱们儿子呢,咱们一家人的命是拴在一起的。”
冯夜白说不是,“儿子长大了以后会成婚,会娶媳妇儿,会被别的女人给拐走,可夫君不会,能陪着你的只有夫君,连儿子都没有夫君跟你亲。”
他就是想忽悠的她说儿子没有夫君重要,可沉央就是不上他这个当,“儿子是我生的,血浓于水,我把他养大,以后还指望他给咱们养老呢,怎么能说没有关系呢?”
后边儿,苏察派来给沉央使唤的;两个女人悄悄摸摸的摸了把下巴,这话可是真够酸的,简直酸的她们牙疼。
沉央也意识到了后面还有俩人,一脸羞赫的推开冯夜白,“行了,我们回去说,在外面说不方便。”
冯夜白的手再她腰上虚揽一把,满不在乎,“那有什么,用不着怕,这儿的人比你开放多了,没人觉得难为情。”
话是这样说,可他说的那些话哪一句不叫人脸红?
沉央脚下踩着松软的草地,一步一步像是走在棉花上,“我也好的差不多了,你明儿跟赛吉说让她不用在派人伺候了,本来就吃着人家的住着人家的,还把自己当个祖宗似的,处处叫人照顾,有点儿说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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