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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梅既然已经这么打算了,就绝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决定,他跟着沉央的时间不算短,对冯夜白的处事习惯多少也算是了解,真要是有了什么消息她也知道该怎么告诉他们。
冯夜白身边的额几个死士,光是尚梅知道的就有三四个,况且按照冯夜白的习惯,就算人走了,手底下的人也不会全部带走,总得有人留在蒙城给他通风报信儿,想找这些人不难,她只要写封信往驿馆里一放就一定会有人来拿信。
之前他们跟京城的人互通信件的时候她听曹德纶说起过。
果不其然,她写了封信放在驿馆,跟驿馆的掌柜说是家书,掌柜的二话不说几把信给收起来了,没过几天就收到了回信,信是沉央写的,开篇的一通嘘寒问暖叫她心里一暖,然后又嘱咐她一定要注意安全。
她不是白眼儿狼,谁对她好她知道,哪儿的人情味儿重,她心里也有感触,含泪把信烧毁了,心里愈发鉴定了这个念头。
沉央收到尚梅的信,说实话心里还是挺震惊的,冯夜白也没想到,她居然还真就通过这种方式联系到了他们。
“我就知道她在蒙城过的不好,宇文潞肯定也对她不好。”
冯夜白宽慰她,“你无需自责,当初你也全国她,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怪不得别人。”
“我现在别的都不怕,就怕宇文潞会对她不利,宇文潞那个人现在已经完全疯了,他什么都做得出来的,你说尚梅一个人在那儿,她该有多难过?”
她一多愁善感起来就刹不住,冯夜白也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了,只好把人圈在怀里,什么话都不说,两人就静静的靠在一起,多少话都在不言中静静传递。
沉央在他怀里靠了半天,摹的想起什么似的问他,“那你娘怎么办?你娘还在宫里呢?咱们当初走的时候怎么就忘了把她给一块儿救出来呢?”
冯夜白在她脑壳上轻轻弹了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管她,我跟她的关系是天下皆知的,我们母子关系不好,皇帝也知道,我越是不管她,皇帝就越是没法儿用她来威胁我,放心吧,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沉央眼睛又飘向别处,怔怔失神半天道,“可我想我爹,我爹怎么办?”
冯夜白心口揪的疼的慌,在她头发上顺两把,“放心吧,会没事的,都会没事的。”
沉央点点头,从他怀里站起来,看了眼时辰,叫尚香进来,“时辰差不多了,你把小金鱼交给奶娘,咱们走吧。”
冯夜白站起来,“你们这是要上哪儿去?”
沉央道,“许你天天去找赛吉,就不许我去找她?”
“我找她是有正事商量,你找她干什么?”
“我的也是正事。”沉央故意跟他摆架子,“就不许我们之间有点儿xiǎomì密?”
冯夜白一脑门子问号。“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好了?之前见面不是还掐呢吗?现在就你好我好的了?”
沉央出门前看了眼冯夜白,鼻子里哼哼一声,“那是你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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