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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德纶把王府的下人都聚到了一处,统共站了八排,一排有十个,让那两个挨个儿认。
一红一绿垂头丧气耷拉着脸,本来是想过来跟富贵攀缘分的,可缘分见着了,还没来得及伸手,就被拉到这寒天冷地里来认人,早知道今儿出门就该看看黄历,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下场。
从第一个看到最后一个,那两个摇摇头,说没有。那人长得虎头虎脑的,模样儿还挺清秀,好认的很,不像这帮歪瓜裂枣。
曹德纶如实回去上禀,一拱手,扬声道,“回王爷,那两个女人说,没再咱们府里找到白日去翠微阁找她们的人。”
这一句足够证明他清白了,冯夜白摆手叫曹德纶下去,笑道,“爷们儿敢做就敢认,我们家就没有怕老婆的男人,现在你相信了?”
沉央面上一哂,沉声又道,“既然不是你叫来的,为何她们一口咬定是固伦王府的人?还打着你的旗号?”
她点破说到了另一层上,冯夜白却没往那上头想,蹙眉,寒脸,阴霾阵阵,“事到如今你还不相信我?”
事到如今,似乎也由不得她不信,本想故作轻松的出口气,一开口却成了轻佻的讽刺,“信,你犯不着因为我搞这么大阵仗,我当然信。”
她信,他却恨得牙痒痒,她这幅模样像是信他的样子?俏生生惹人爱的时候能叫他溺死在她的温柔乡里,招人恨的时候,恨不能让人把她撕碎了一口吞下去。
他头一回觉得自己浑身的本事没处使,对外,他能拿出那副强硬做派,对内,说话都加着小心,正在气头上,一不留神的哪句话兴许就伤了人心了,心里有了芥蒂,就回不去了。
王府里闹了这么大动静,宇文潞那头自然是听到了风声,说是冯夜白叫了两个勾栏女子来府里伺候,叫卫沉央知道了,吃味了,这会儿大张旗鼓的是向她证清白呢。
来禄心觉不对,偷摸出去看了眼那两个姑娘,回来后胆战心惊的,跟宇文潞说,那两个姑娘是给他找的。
宇文潞幸灾乐祸那股气焰瞬间被浇熄了,回头就给来禄来了一脚,“我的姑娘……我的……我的……你……来禄,我看你是想气死爷吧!爷怎么跟你说的,不是叫你悄悄的把人带到这儿的吗?怎么让冯夜白知道了?”
来禄觉得委屈,“不是您说的吗?不能让人知道您在京城,所以要打着王爷的名号去找人,可奴才也没想到……这两个女人居然那么大胆,分明跟她们说的是晚上,谁知道她们晌午罢就来了。”
“你……”宇文潞气结,抬脚又去踹他,“就你这猪脑子,爷交给你的事,你什么时候能办成一件!没用的东西。”
来禄嘴里嘟嘟囔囔,不是您吩咐的吗?怎么如今还怪起他来了,那可是两个大活人,又不是两个摆台的物件儿,那是说带进来就能带进来说打发走就能打发走的?本来就是胡闹,现在出了事,又怪他脑子蠢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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