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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夜白久病不起,皇帝忧心忡忡,特意请了法师去王府驱邪除祟,据说法师是神佛转世,法力无边,而冯夜白的病,查不出病根儿,燥热不退,十有八九都是给邪祟入体了,派个法师过去,名正言顺。
沉央额上贴着法师赐的符,说是能令邪祟畏惧不被附体,沉央觉得这个法师就是瞎胡闹,还法师呢,整个一江湖骗子,府里压根儿就没有邪祟,他跳大神跳的倒是起劲。
还有冯夜白,真能装嗬,瞧那要死不活的样儿,眼皮子都懒得抬,脸色惨白,看着进出气都费劲,真是戏台子上的一把好手,她要是不知道内情,准保得掉眼泪哭上一哭。
里里外外折腾了大半晌,总算是结束了,沉央照着先前冯夜白的嘱咐,塞给法师一袋子钱,有多少不知道,反正她揣在身上是挺沉的。
塞钱是惯例,甭管皇上派他来是不是别有用心,人走的时候只要兜儿里不是空着的,回禀皇帝的时候就不会太嘴上失德,这算是个不成文的规矩,谁又不是差这点儿钱,给了也不会掉块儿肉,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法师先还推辞来着,装得一本正经不容易,嘴上说不要,可架不住手上实诚,半推半就,最后还是交给徒弟收下了。
到底是皇帝派来的,架子不小,一顶八人抬,身后跟了十来个徒弟,个个儿神色肃凛,家伙什也不少,有扛的有抬的,出了王府,浩浩荡荡回宫复命去了。
沉央再回去的时候,冯夜白已经起来了,脸上苍白未退,整个人看着病恹恹的,有种捧心西子的感觉,不过公子孱弱,纵使一副要死不活的病遢样儿看了也叫人目眩神迷为之倾倒,沉央那颗小脑袋瓜终于开了窍,总算是意识到这自己这夫君究竟有多——“美”了。
曹德纶躬身对冯夜白道,“法师排场大,又是皇上派来的,奴才觉着,八成是计中计。”
冯夜白衣裳松垮垮挂在身上,露出上身常年隐藏在锦衣华服下的健硕肌肉,那个词儿叫什么来着,沉央绞尽脑汁的想,最后吧唧吧唧嘴,不由自主的就说了出来,“巧夺天工。”
“你说什么?”冯夜白笑看着她,“一个人咕咕哝哝干什么呢?”
沉央赫然红了一张脸,突然被人点名,心里忽悠一坠,往后退两步道,“我要回去喂大米了,你有事再叫我。”
她给那只顽劣的猫取了个名字叫“大米”还洋洋自得,说什么民以食为天,这只猫嘴刁,叫它大米是时刻提醒它不要挑食儿,吃的白白胖胖的才是好猫。
冯夜白听她说起这名字由来的时候,差点儿没笑岔气,还大米呢,哪有他的大拿好听。
又想起那只最近愈发温顺的猫,沉央跟它是一个样儿的,只要把猫捋顺了,听话着呢,也好哄,不用你锦衣华服首饰金银的供养着,人家是有衣服就穿,不论好赖,唯一不肯将就的也就是吃了,他不让她晚上吃甜食,可这丫头鬼着呢,打着“大米”的名号,把自己喂了个滚圆肚子,他瞧着,她最近像是长了,曲线愈发玲珑,该丰腴的地方也在慢慢长大,这点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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