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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冯夜白离京,梁无玥有难,那厢宿王收到冯夜白来信,信上说,与他联手未为不可,只不过他实在信不过他,信中让他把蒙城的布防图交出来,如此一来,他也好为他在朝中斡旋,朝廷里有什么变动也好及时告知,否则单靠他那些探子,他动动手就能全给他抓了,兵家讲究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朝廷再怎么千疮百孔,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倘若一味强攻,只怕还未攻进京师,就被朝廷数十万大军给逼死在鸿门关外了。
宿王看了信倒是气定神闲,可宇文潞却沉不下这口气来,“父王,布防图乃是我军命脉所在,若给了他,拿不等同于把命都交到他手上了吗?”
宿王捋着胡须一言不发。
宇文潞道,“要不儿子召集各位将军,商讨重新布防?那旧的布防图给他也无所谓。”
“你就没想过他为何要蒙城的布防图吗?”宿王指指宇文潞,笑道,“重新商讨布防,换来换去的,大动干戈,他若不是在蒙城留了眼线,会提这样的要求?但凡重新布防,他那边儿一定会收到信儿,届时……凭他的手段,虽不至于伤及根本,可也够咱们伤筋动骨好一段时间的了。”
这个冯夜白,一旦被他咬上了,还真是难缠,宇文潞恨的咬牙切齿,不大甘心,“父王,您可想清楚了?万一他冯夜白给咱们来个出尔反尔呢?这可是咱们的身家性命,就这么交给他儿子实在不放心!”
“京里的消息你还不知道?蔚敏被皇帝禁足在毓庆宫,梁无玥也被困在郡主府,皇帝对这位郡主,那可是痴情不负啊,蔚敏又是冯夜白的表妹,一个表妹,一个兄弟,他要不是被皇帝逼的走投无路了,也不会找咱们联手。”
宇文潞蹙眉,“他怎么把皇爷爷的毛病也学过来了?抢人家媳妇儿,不害臊吗?亏得还是个皇帝呢,一点儿脸都不要呢?”
宿王拧眉沉思,没听见宇文潞说话,末了,思索着道,“你亲自去,带着布防图,亲自去京城找冯夜白。”
宇文潞打小就没娘,是他爹一手带大的,爷们儿带孩子跟女人带孩子不一样,女人带出来的孩子娇气,男人带出来的孩子皮实,平日里习武练兵,磕着碰着了,当爹的不心疼,只要不伤及性命,都是小事,宇文潞就是这么被带大的,爷俩儿没一个拖泥带水的,一个说一个听,只管照办就是。
在底下人面前他是世子爷,在他爹面前,他就是个棒槌,哪儿有用往那儿使劲儿,这个儿子,就是一回回出生入死练出来的。
“又想把咱们世子爷往那儿派啊?”门外迈进来一只脚,蹬一双千层底,荷花绣面儿玲珑靴,朝上看,是一小段柳腰摇曳腻理白肌,再朝上,款款生姿一个出水芙蓉似的人儿利落出来,瞧着和宇文潞差不了几岁,可人家只比他亲娘小了几岁,正经的庶母,就上回把鸽子撒错地儿的那位神仙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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