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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要是打翻了醋坛子,男人没点儿手段轻易是哄不好的,冯夜白就爱看她为了自己吃醋的小模样,就定定看着她,也不多解释,还故意岔开话题问她方才拿的药是什么。
沉央憋了一肚子气,偏他又不好好儿正视,可气归气,药还是得上的,又重新拿起药碗,指尖沾了一点,轻轻涂在他伤口上,“治你伤的,放心吧,你老相好找的大夫,医术好着呢,不会毒死你的。”
她一口一句老相好,看来是真的介意江水,倒不是介意她曾经跟她又关系,估摸着是介意他之前对她的那份儿上心,所以才一直吃味,连上药都带着气。
“你生什么气啊?”冯夜白在她手腕上一按,大抵是清醒了,药劲儿上来了,所以恢复了些力气,沉央轻轻一挣,居然没挣开。
“我没生气,我好着呢。”她指尖推着药膏轻轻在他伤口周围推开,气归气,可手上还是不敢太用力,怕他疼,怕自己一不小心再伤他一次。
冯夜白指指她的脸,“还说没生气,脸拉了八尺长,我得罪你了?”
沉央板着脸跟他犟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生气了?上药呢,别说话,我下手可重,一会儿再伤着你了,可别怨我。”
他戳戳药膏涂过的地方,问她,“这是什么药?怎么头上之后麻麻的?”过了会儿,有了其他的感受,又说,“还有些热,这真是大夫的方子?”
“不是大夫的方子是谁的方子?我是你媳妇儿,我还能害你不成?”
这是冯夜白第一回从她嘴里听见这种话,心里头乐开了花,缠着她非要再问一遍,“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沉央觉得他八成是刚才发烧把脑子也给烧坏了,没好气儿的瞪他一眼,把他的手拿开,“我说我又不可能害你,我要是想害你,就把你扔下一个人跑了。”
冯夜白委屈的摇摇头,“你刚才不是这样说的。”
沉央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死活不肯再说第二遍,“怎么不是?意思不就是这个意思吗?凑活听得了,非得那么较真干什么?”
“我爱听,你再说一遍给我听。”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的耍赖皮,尤其现在受伤了,难得显出几分病态的较弱来,居然还能让人不觉就油然而生出一种爱怜的不忍来,就像她养的那只猫,他给它取名叫大拿,他现在就跟那只爱撒娇的猫没什么两样。
沉央拗不过他,嘟囔着又说了一遍,“我说我是你媳妇儿,我还能害你不成?”
他听了很是满意的闭着眼,那一声声的有如天籁在她耳边回响,他精气神儿都恢复了,这会儿来了劲儿调-戏她,真是越看她鼓着腮帮子的样子越喜欢。
身上的伤好涂,这儿擦擦,哪儿擦擦,一会儿就完了,可要命的是他大腿根儿上还有一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受伤的,八成是人家要砍他的腿,他躲的时候没躲得及所以挨了这么尴尬的位置,这可难了,得脱裤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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