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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牙兵看向那边,展开双手,两边的兵士将铠甲披挂在他身上。
“走,我们去看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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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阳普照大地,空中有鸟飞过,路上有野兔跳跃,树木随风摇晃,但整个村落安静无声。
一道影子拉长变短,恍若是这里唯一的活物。
斗笠抬起,木杖顿地,草鞋停在倒在路中间的一只黄狗前,年轻的和尚面容平静又慈悲看着这条被扭成了麻花的狗。
木和尚对着狗念了声佛号,伏下身子竭力将它摆放平整,这才抬脚迈过,但转过村口,他的脚步再次停下来,眼前不是人间,是地狱。
这条街上倒的不止是狗,还有鸡鸭,还有人。
男女老少,死法各不相同,横七竖八,扭曲着姿态,缺胳膊少腿,头首分离。
抬起再高的脚也迈不过去满地的血和尸首,再多两只手也无法平整扭曲的身体接起残躯断肢。
木和尚没有再俯身,一手在身前,一手握紧木杖,诵念佛经,草鞋踏入血水,走在死尸中。
烈阳下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他的神情越来越悲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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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条山路前,一个卫兵握手兵器看着前方,他的身子绷紧,脸色惊惧,脚步开始向后退。。。。。
作为振武军,胸前标记光字的振武军,他自从上战场后就没有畏惧过,更没有临阵向后退。
现在前方没有厮杀征战,只有一地死尸,血肉模糊,看不清脸,不用看脸,看兵袍也能认出日夜相伴的同袍们。
卫兵没有上前去查看自己的同袍,没有去悲痛大哭,他转身向后跑去。
快跑,快将这件事示警,他从腰里拿出一根令焰,但就在此时身后有尖利的呼啸声,一箭穿透了他的后心。。。。
奔跑的速度以及飞箭的力量让折断跪倒的卫兵向前滑行,他的脸在地上摩擦,嘴角突突的血染红了身下,眼角正在涣散的余光看着身后山谷里冒出的一个个鬼魅般的身影。。。。。
身影越来越多,他们手中有各种兵器,踩着尸首跳跃,一眨眼就到了眼前。。。。。
卫兵用尽最后的力气,松开的手在最后一刻蹭的点亮了焰火,与此同时刀砍下来,卫兵的头滚了出去。
“还是晚了一步。”握着刀的男人懊恼说道,抬头看着在空中炸裂的焰火。
身边另一个男人一笑,也拿出一枚令焰点亮在空中炸裂。
“没事啊。”他说道,“我们也有,看谁的多。”
大家向空中看去,隐隐可见四面八方有令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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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楼站在营帐外抬头看着天,包包举着黑伞避开不遮挡她的视线,他也看着天。
“像过年了。”李明楼说。
包包攥紧了黑伞,这不是信兵哨兵们发了疯,这是别人的哨兵发了疯。。。。。
有兵马疾驰穿过营地,带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卫兵,卫兵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了句:“四面八方的路都被截断了,他们杀过来了”就晕死了过去。
聚集过来的将官们响起焦急的嘈杂。
这绝不是马江的残兵,安德忠的浙西兵,这两路叛军都在他们的掌控中。
那现在这些突然围住他们的叛军是从哪里来的?怎么会这么无声无息的突然?
“征战就是这样,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我能打你你也能打我。”李明楼露在白纱外的一双眼平静无波,“那就打吧。”
…………
(没有章说和评论好不习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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