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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看眼前这个小将神情似笑非笑,这个小将长得好看风姿翩翩,但身上穿的白袍染红了血,手中一杆长枪把玩,寒意森森寒光闪闪。。。。。。
这可是瞬间夜袭杀了几千兵马的人啊。
知府打了几个磕巴转身急急的跑出去了。
项南没理会他,一手捏着眉头道:“消息没有走漏吧?。。。。。。投诚的兵将都看好了。。。。。街上的尸首收整一下。。。。。”
他逐一询问吩咐,亲兵在身边回答,外边一阵脚步急响,陈二带着人披着一身风寒进来了。
“这家伙跑的还真快。”他说道,将一个流民扔在地上,“一个读书人,比我们还会跑。”
流民摔在地上,乱发散开露出面容,正是亭儒先生。
“你们如果是叛军,某也不会跑。”他坐起来,抚平乱发,淡淡道,“某不忍卫军相残,死在你们手中,是我的悲哀,是你们的悲哀,也是朝廷的悲哀!”
陈二道:“你说什么呢?听不懂。”不理会他,看项南,“这家伙都跑出宁安府境了,真能跑,属兔子的吗?身为门客竟然不跟曹贵生死相依,从密道自己跑了。。。。。”
亭儒先生道:“身为卫军还自相残杀,何来说我?”
陈二与亭儒先生你一言我一语说的热闹,项南依旧慢慢的擦枪,对亲兵吩咐着城防安置。。。。
陈二一脚踹开亭儒先生,不耐烦的问:“这家伙怎么处置?”
项南看都没看这边一眼:“杀了啊。”
陈二哎了声摆手,抽出刀。。。。。。
竟然真的要斩杀!
“项校尉!你听我一言。”亭儒先生忙喊。
项南依旧不看他一眼,将手里的长枪擦得干干净净。
亭儒先生在地上一个打滚躲避,但陈二的刀并不是做样子,竟然没有避开,长刀顷刻就要落在头顶。。。。。
“我可以帮你说服宣武道诸将,不费校尉一兵一卒!”他嘶声裂肺喊道,将手抱住了头。
锵的一声响,刀没有落下来。
他的手握笔能杀人,但不是盾甲,挡不住蛮兵的刀。。。。。但他的确没有死,亭儒先生从手臂缝中看去,一杆长枪架在头顶,挡住了落下的刀。
白袍小将居高临下看着他:“你不是在说服他们不要重聚为军,不要理会我,把我赶出宣武道吗?”
被架住刀的陈二跳脚:“到底是杀还是留啊,你想好了再说不行吗?”
亭儒先生推开这个跳脚的兵爬起来:“那是因为我是曹贵的门客,我以曹贵的立场,以宣武道乱兵的这一立场来说,要选择对我们最有利的,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我这样做理所当然。”
项南哦了声不说话只看着他。
世家子就算染了血拿着长枪也看上去很优雅,但眼神比曹贵这种悍将还要吓人。
亭儒先生没有心情整理仪容摆出气势,唯恐晚说一句话就被这小将长枪刺穿,一口气道:“如果项校尉收我为用,我自然要为项校尉思虑,为项校尉收整宣武道。”
项南看着这个穿流民衣衫披头散发满面污迹的文士,点头:“好,那我就静候先生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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