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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恪说着将一个大信封扔到了满桂的怀里,满桂一脸的疑惑。
“哈哈哈,你放心去吧,谁敢不答应,老子就把他送到诏狱去!”
满桂带着疑惑退下。
许三全和魏德胜一听诏狱两个字,心里头打起了小鼓儿,变颜变色。
张恪冷笑道:“京营出了一堆白莲教,你们当朝廷不会问罪吗?好好干,立了功,非但不会被牵连上,还能飞黄腾达,要是谁敢不尽心尽力,就办一个白莲同党!”
“大人放心,卑职一定誓死追随!”
……
天津,兵备衙门。
秦仁秀是楚党领袖官应震的老乡,刚刚晋升天津兵备道。秦大人文采风流,又处在富庶之地,身边聚集了一大批的文人名士。
平时在一起高谈阔论,开怀畅饮,好不快活。这天秦仁秀依旧将自己的好友都找了过来。又请了一个江南的戏班子,给他们唱昆腔小曲。
从下午,一直到掌灯,秦仁秀才躺下休息,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外面一阵乱响,师爷跑了进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码头闹起来了?”
秦仁秀醉眼朦胧地问道:“什么事情,有什么大不了的?”
“大人。那帮工人闹事,他们说什么不能停了漕运,要找衙门理论。您快想个主意吧,不然闹到衙门来了!”
秦仁秀得意地一笑:“怕什么,我就说方从哲脑袋坏了。漕运岂是能轻易停的!让力巴闹吧,闹得天塌地陷,有高个子顶着,着什么急!”
秦仁秀像是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地赶师爷出去。
师爷无奈,只好退出来,差不多又过了两三个时辰,到了半夜时分。
漕运已经停了四天。工人们几乎都饿肚子了。
天津的运河两岸灯火通明,无数工人、民夫、水手站在了运河两岸,有大量穿着土黄衣服的壮年人在人群之中来回穿行。
突然有人爬上了一艘大船的桅杆。抛下了两幅大字。
明尊降世,弥勒下凡!
在场的工人全都大吃一惊,不知所措,那些黄衣人就喊道:“不要乱,都听教主讲话!”
有个中年人在人群簇拥之下,到了人群中间。
“诸位弟兄们。在下是清水教的副教主,我叫王森!朝廷无道。断了大家的生路,赃官想要我们的命。大家能忍吗!徐教主已经领着天兵天将去攻打兵备衙门啦!”
工人们一听,全都浑身一震,王森继续说道:“荣华富贵,就在眼前,跟着我,杀光狗官,杀干净世上妖魔邪祟,杀出个净土世界!”
“杀!杀!杀!”
人群中的黄衣人大声喊道,其他的百姓也不由得被喊声惊动,全都跟着喊起来,声震天地!
庞大的人群,汇聚成一股洪流,向着兵备衙门涌去。
……
“你们大人呢!”
“你是什么人”
“张开狗眼看看!”
师爷瞪大了眼睛,只见腰牌上斗大的四个字:北镇抚司!
“是上差!”师爷腿一软,差点摔倒。“上差,有什么吩咐?大人醉酒了,还在睡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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