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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丈的木器店,生意很好吗?”
张燕嘴上如是问,心里却想:不能吧?这房子看着可不便宜,光凭二姨俩口子开店挣的钱。短短几年就能买的起这么大一套学区房还有商铺了?
“还行,总归比在厂里时好多了。”
“二姨肯定谦虚了,要是只比厂里好,可买不起这么大的房子哟。”张燕拐弯抹角地想打听禾家这房子价值多少,以及,到底是不是全靠木器店的生意挣来的。
禾曦冬闻言。眯了眯眼,抬头往张燕身上瞟了瞟,截住他娘欲开口的话,慢条斯理地说:“我们家这房子是问银行按揭买的,分了二十年期呢。”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全额买的呢。”张燕讪笑道。
难怪!她心里想:她就说嘛,开个木器店要是有这么好的进账,谁都抢着去开了。哪怕不懂行,雇人做也行啊。
如今听禾曦冬说是按揭买的房子,还欠银行一大笔贷款,每个月光利息就要好几千,二姨丈挣的那点钱,全拿去还银行了,暗地里撇撇嘴,总算没再揪着禾母问房子的事了。
禾母起初没明白儿子干啥要撒谎,随即想到,他们家这套房子当初动用的是女儿买彩票中来的奖金,落在有心人眼里,难免起疑,遂配合地闭紧嘴,还朝禾父睇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许打岔,任由儿子胡编乱造了一通。最后,见外甥女不再追着自己东问西问了,才松了口气。
“想不到燕燕的心眼还挺多,差点就露口风了,幸好冬子机灵。”
晚饭后,差不多八点了,第二天不是休息天,工作的工作、上学的上学,所以没怎么闲聊,就各自回房了。
禾母进了主卧,深吐一口气,庆幸连连。
禾父瞧着她夸张的表情,感到好笑:“说的好像你外甥女在套你话似的。”
“还别说,我真有这种感觉。”禾母咕哝着铺好床,走进主卧卫生间,正要刷牙洗脸,眼角瞅到地上的几根长头发,疑惑地蹲下身。
这卫生间一向就自己和老禾用,儿子、女儿平常极少进来,这长头发会是谁的?
女儿的吗?
禾母顺手抄了张卫生纸,捻起地上的头发,对着光线瞧了瞧,确定不是女儿的。
女儿的头发乌亮柔软,不像这几根,发质又粗又硬,发梢还干枯枯的开了好几个叉。
正疑惑,蓦地想起下午的时候,外甥女好似挨个房间参观了一圈,主卧也进来了,该不会是她落下的吧?
想到这里,禾母皱皱眉,拿卫生纸把地上的头发全部裹起来,扔进了垃圾桶。
回头发现马桶底座边有一小滩水渍,爱干净的她,脸也不忙着洗了,去阳台拿抹布,打算把卫生间的地彻头彻尾擦一擦。
结果在阳台碰到女儿,见她手里拿着个拖地板的平底拖把,疑惑地问:“薇薇,大晚上的,你不睡觉、拿拖把干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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