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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点事,他难道还真能斩了你不成?”
“再说了,老夫年纪这么大,人这一老啊,就不乐意动弹,平日里也没啥爱好。”
“也就是吃点小鱼干,喝点小酒图个松快。”
“来来来,陪老夫坐坐,酒你就别喝了,反正你家里多的是,这小鱼干你倒可以吃点。”
面对着盛情邀请自己欣赏他喝酒吃小鱼干的上皇陛下,程处弼一阵心累,却又无可奈何。
李渊拿来了一个玉质的小酒杯,然后倒了个杯底,仰脖子一倒。
挤眉弄眼半天,吐了口酒气,这才挟起小鱼干塞嘴里咀嚼,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道。
“听说你小子这段时间,在太医署成日游手好闲……”
“???”程处弼直接不乐意了。“上皇你别听那些人胡说八道,微臣什么时候游手好闲了。”
那帮子混帐御史,成天盯着自己这位诚实肯干小郎君是嘛意思。
难怪老爹每次提起那帮御史,张口闭口就是闲得蛋疼的怂货。
一想到上次那个想要敲诈勒索自己的关御史,还有喜得贵女宴又弹劾老程家的那帮御史。
亲爹对那帮家伙的评价果然很有道理,也很中肯。
“那你干嘛成日往太医署里边带动物,闲着无聊了在衙门里溜着玩不成?”
“一会鸡,一会兔,听说你昨天带提溜着羊进去,啧啧啧……
幸好老夫年纪大了,若是在位,定然把你小子给罢官去职。”
这话听得程处弼脸色一黑,赶紧连吃几块小鱼干小小报复一下这个黑脸老头。
“上皇,你莫要听那些人胡说八道。”
“我那么做,自然是道理的,您也知道,我治病人,可是需要动刀的。”
“若不熟能生巧,怎么给人治病,这段时间,正好在太医署当值,就顺便练练手呗。”
“呵呵,你犯不着跟老夫解释。老夫今日让你过来,其实除了让你送酒过来之后。
还有件事想问问你,前日,我那乖孙承乾过来,说了他的腿伤之事……”
看到李渊那灼灼的目光,程处弼倒也不隐瞒,也没有添油加醋,只是照实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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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苦命的孩子,怎么会这样……”
李渊不禁皱起了眉头,呷了口酒,伸手将那碟小鱼干往他跟前挪了挪。
程处弼抬起的手僵在半空,不过他还是不放弃不抛弃地前伸了一截,总算是逮着块小鱼干丢进了嘴里。
李渊的眼珠子直接就瞪了起来,看到程处弼这货那一脸刻意无辜的表情,咀嚼着小鱼干。
罢了,懒得跟这个厚脸皮的晚辈计较。李渊也抄起了块小鱼干扔进了嘴里。
“会不会是你诊断有错?或许承乾再好好养养,就能够养好腿伤。”
经过了武媚还有老爹的提醒,程处弼现在在这个问题上,不会再继续跟这些不乐意相信自己的人去杠。
“若真能养好,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如果实在好不了,没关系,有我这位老程家的医学担当给太子兜底。
至少不会让李承乾瘸上一辈子,重蹈历史上的老路和苦逼结局。
给李渊做完了体检,就被上皇陛下给赶出了大安宫。
程三郎背着那轻快了许多的治疗箱,由着大安宫的宦官引领着离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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