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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儿,你可还好?”荣陵揽着秦如歌几乎没有变化的腰问道。
“适才闻到血腥味稍稍有些不舒服,这会子好多了。”
想来也是奇怪,她两世为人,在她手下丧生的人不说不计其数,也是有些数量的,这怀了孕竟然因为血腥场面和鲜血的味道犯晕乎,也是没谁了!
“天色还早,我扶你回屋躺下歇会子。”
秦如歌也不矫情,比往常嗜睡的她立即在荣陵的搀扶下回屋睡去了。
……
这场雨直到三日后的傍晚才停。
等到外面天黑尽了,荣陵让清风带了几个人悄悄将秦彧的尸体搬出去,找了个无人烟的地方给焚了。
也是有秦如歌给的药粉除味,否则即便是这个天气也是有淡淡的尸腐味的。
处理好一切事宜,又宿了一晚上,翌日一早,众人用了早膳结清了账,便再次登船启程回霍都。
一场大雨让水位涨了不少,大船又悠悠荡荡的行驶了九日,又改了陆路走了几日,一路上无惊无险的终于抵达了霍都。
此时距离即墨非离跟纳兰婼的婚事,还有五日。
正值晌午,荣陵将秦如歌安顿好又陪着她用了个午膳,连荣老爷子那里都没去,便抱了一个白色的坛子带着清风进了宫。
即墨景德一如既往的勤勉,荣陵十次进宫至少有九次都见到他在御书房里面批阅奏折。
从表象上来看,他可真是个勤于政事的好皇帝呀!
以往的那么多年,他几乎都要被他蒙蔽了!
但谁又能想到,他背地里是怎样的黑暗残暴肮脏跟毫无人性?
只要不合他的心意,臣子的性命不过如草芥,杀了便杀了。
屠你满门又如何?
想到自己的母妃和慕容公府灭门惨案,以及这些年那些和慕容公府相同遭遇的官员,荣陵觉得,即墨景德这个人渣就算是死上上百次都不够!
他的心里纵然恨不能立即上前将即墨景德碎尸万段,但他知道,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做。
因为他不单是一个人,在他的身后,有妻儿,有祖父,有妹妹极其一家,还有那些这些年追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们以及他们的家属需要安排打点。
他不能自私的置他们的安危跟性命于不顾!
不过相信要不了多久了,只要萧风竹那边搞定,他便可以陆陆续续的将他身边人的家眷先安置妥当,到时他施展起拳脚来,便无后顾之忧!
十年战场上的磨砺,荣陵早就练就了一番冷静自持与坚韧的心性。
他的脸上,一如既往的看不出喜怒。
“荣爱卿,你可算是回来了,朕还想着你过两日再不回来,便派人前去跟大邑皇要人了。”
倒是即墨景德见到荣陵,当即笑吟吟的放下御笔,亲自上前把见礼的他扶了起来,将他迎到一旁的软榻前,欲让其坐下。
荣陵自然不敢和即墨景德平起平坐,抱着坛子恭敬的站在一旁,“路上遇到点事情耽搁了几日,劳皇上记挂,是微臣的不是,请皇上责罚。”
“爱卿说的什么话?不过耽搁几日罢了,哪里担得上责罚?不过你说路上遇到点事情耽搁,是何事?可紧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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