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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语落、徐先生拿勺子的手僵在了半空。
眉眼间有隐隐带着浓浓不悦,连带着话语在这晨间都多了丝凉意;“去干城作何?”
“有点事情,”她答。
伸手将剩下小块蛋黄在挑出来。
不吃蛋白?
什么坏习惯?
徐先生见此,伸手将勺子搁进碗里,拿起筷子,学着自家爱人的动作将蛋黄挑开。
安隅正低头,一个圆坨坨的蛋黄搁进盘子里,且送蛋黄过来的筷子还顺带将蛋白挑走了。
“若不是什么急事,先放放,最近、不太平。”
不太平这三个字稍稍有些委婉。
实则,徐绍寒不放心。
在首都,旁人还不敢如何,这若是在外呢?
谁敢保证?
他但心,但最近实在是分身乏术。
安隅闻言,手中动作顿了顿。
而后似是思及什么,翠然一笑。
这一笑,笑的徐先生新头微颤;“笑什么?”
“以前无人管我死活,现下有人担心我死活,觉得好笑罢了。”
这本是一句无意的话,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徐先生牵起的唇角往下压了压。
眸光也沉了下去。
“过往不提,现下只看眼前。”
这话、、他说的极淡。
但极淡中,带着坚韧。
九月十二日,磨山迎来贵客,当徐黛告知赵书颜来时,安隅是不悦的。
最起码,不愿见这个人面兽心的女子。
她生来最瞧不起的便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而赵书颜从小便让她勘破这世间的不堪。
“不见、”果断拒绝。
徐黛候在一旁,微微蹙眉,提点道;“初次来,还是见一见罢,以免落人口舌。”
“接上来说您不在也好,总不能将初次上来的亲家拒之门外,有失体统。”
到底是过来人,到底是徐家培养出来的人,圆滑世故、礼仪之道都拿捏的及其到位。
但上来了,哪有不见的道理?
这日上午,赵书颜的不请自来让安隅舒展的眉头紧了又紧。
随着引擎声将近,啪嗒一声,她手中的书摔在了桌面上,惊得一旁佣人垂首不敢直视。
而此时,徐黛端着管家的姿态站在门口相迎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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