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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妄僵硬地放开她,唇上一抹鲜红明显。
要。
为什么不要?
薄妄忽地弯下腰,一把将她从地上横抱起来,抱着就走进旁边的房间。
他踢开笼子的门,将她放了进去,然后跟着躺进去,从后抱住她柔软的身体。
地面寒凉。
鹿之绫没有抵抗,沉默地背对着他,薄妄看她一眼,伸出没完全伤愈的右臂垫在她的头下方,左手环着她的腰。
她也没有动作,由着他摆弄,她的背完全契合进他的怀里,就这么枕在他的臂弯里,一双眼看着前面的笼子栏杆。
一根根锈迹斑斑,一个个指印,一道道划痕……
她不知道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他都是怎么熬过来的,大概是痛苦、折磨的。
现在,他把她一起拖进这种痛苦、折磨中。
……
鹿之绫被薄妄抱着在狗笼子里睡了一夜。
满室故意调出来的腥臭让人根本没有睡觉的欲望,薄妄拥着她倒是睡了两个小时,只有把她控制在这个地方,他才会获得一种病态的安稳。
天亮了。
地板的冷硬让鹿之绫躺得骨头都疼,她被薄妄抱出笼子,又被他牵着手走出房间。
外面天光大亮,刺眼得不行。
鹿之绫被他拉着往前走,薄妄看着桌上昨晚没怎么用过的餐,走上前将餐具全部收拾掉,边开冰箱边道,“你去洗漱,换身衣服。”
一出口,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
“……”
鹿之绫沉默地看他一眼,转身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她习惯性地拿起薄妄的牙刷,准备给他挤牙膏,拿完以后她才忽然醒悟,她将牙刷放回去,拿起自己的那一份。
刷完牙,她拿起毛巾湿水洗脸,一抬头,她被镜子里的自己怔到。
才一夜而已,她的眼眶凹了下去,眼下是重重的青色,憔悴得厉害,一张蒙着水雾的脸惨白,没有一点血色。
她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
还是走到最糟糕的一步。
鹿之绫,你还能回到江南么?
她接了一捧水,往镜子上泼去,镜面模糊扭曲她的脸,她看不到自己这个苍白的样子,才舒服一些。
她换了一身家居服,回到餐厅的时候,几道简单的早餐食物已经摆在餐桌上。
摆在她那一边还是份海鲜粥,她昨晚没吃几口,他又给重新做了一份,色泽比昨晚的更鲜亮,看上去更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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