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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人找刘知府,查看宗卷,又亲自去玉器铺子走访,方才请沈家人开堂。
白薇作为玉器铺子的东家,自然也出席。
郭大人亲自开堂审理此案。
沈家人瞧见生面孔,愣了愣,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郭大人拍手中的惊堂木,“堂下何人,有何冤情?”
沈夫人跪下来,脸色带着病态的苍白,“回禀大人,民妇在白家玉器铺子买一只玉镯子,戴了一日,便头脑昏沉,心悸喘不上气,第二日起身,便昏厥过去。”
她拿出玉镯子,呈递给师爷,“这个玉镯子,请郎中检验,上面有毒,我带着手腕上,毒气顺着肌肤入体,才导致我昏迷。若不是我身体弱,换做强壮的人,只怕早就救不活。”
白薇道:“白家铺子玉器没有上千件,也有几百件。为何独独卖给你的玉镯子,涂有毒药?若是我们有恩怨过节,我趁机下毒报复,有这个动机,倒也说得过去!我还要指控你,在玉镯子上下毒,诬告陷害白家玉器铺子!”
沈夫人捂着胸口,张开嘴费力的喘气,似乎承受不住白薇的污蔑!
好不容易缓过劲来,她虚弱的说道:“白老板,你又何必如此激动?我并未说你在玉镯子涂毒,而是这玉料不过关,它本身含毒。你们又不懂医理,又没有特地请一个郎中检验,如何知道这原料有没有毒?”
白薇紧抿着唇角,万万想不到沈家来这一手。
她告的是原料有毒,并不是她特地下毒。胜出了,她只需要赔付而已。
即便沈家打输这一场官司,也没有其他损失,顶多推说是郎中检验错了!
他们闹出的这一场闹剧,本身就是为了将她留在府城!
若是她没有猜错,这一只玉镯子,再请仵作检验,只怕是无毒!
白薇在请仵作时,看向郭大人,“原料含毒,一般出现在低劣的玉石原料上。沈夫人买的是上等羊脂玉,这种情况几乎不可能出现。不知大人能否让我过目,确认是不是出自白家玉器铺子的。”
沈夫人眼皮子一跳,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想要制止。
郭大人已经准许,师爷将玉镯子递给白薇。
白薇看见沈夫人眼底一闪而逝的不安,不禁问道:“沈夫人有疑问吗?”
沈夫人摇了摇头,她料想白薇在公堂之上,不敢乱来。
白薇煞有其事的检验一番,点了点头,“的确是我们家的玉镯。”
她又重新递给师爷。
这时,仵作过来。
检验一番玉镯,对郭大人道:“这玉镯有毒!”
话音一落,众人神色各异。
沈夫人面色大变,因为这个玉镯,仵作压根检验不出毒!
这玉镯有毒,本来就是刻意闹事。等事情过去,他们为平息风波,自然会以‘误会’收场!
可如今,仵作却说镯子有毒!
“不可能!”沈夫人立即反驳!
可话一出口,她就恨不得咬断舌头,因为她本来就说这玉镯有毒。仵作检验的结果与她说的一致,她如今反驳,不就是说明这玉镯子本来就是无毒的?
沈老爷瞪沈夫人一眼,这蠢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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