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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此时的清江城西方,正有一架纯黑色的轿子缓缓驶来,没有抬轿人,轿子就这么静静的飞在空中,只在轿里,坐了一位身着郡守袍服,但模样看起来却似乎比小徐宗主还要年青一些的年青人,他望着清江城,有些无奈的自语着:“这么明着盗神国气运,不太好吧……”
“……连我都偷着来!”
似乎感觉事情已经失控了,他也忍不住要过去干预一下。
但轿子只是微微一动,便停下了。
身边,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叫着:“卧槽,云老弟,你还愣着干啥意儿,快上啊,老乌龟本来就是让你帮着收尾的,你他妈再不进去,就只能给这清江的百姓收尸了啊……”
“我倒确实该过去……”
轿子里的年青人苦笑着,感受到了城内投过来的目光,道:“可我不敢……”
“你跟那只凤凰又没仇,只是过来办公事的,怕个毛?”
鹦鹉一生气,自己就飞了起来,在空中转了一圈。
城里某个茶寮座位上,一身考究黑袍的男子忽然也向西方看了一眼,又看了看自家的猫。
这鹦鹉哗啦啦扑扇着翅膀,又飞回了轿子,臊眉耷拉眼。
年青郡守笑道:“你怎么了?”
鹦鹉沉吟了一会,道:“我不想成为猫食……”
“……”
年青郡守叹了口气,忽然严肃的道:“你说我们是商量一下如何排除万难的解决这清江城里的事情好呢,还是商量一下如何排除万难的糊弄神宫那边一帮子人的命令更好?”
“你可是鼋国,不,整个大夏最年青的郡守,居然要问这么无耻的问题?”
鹦鹉诧异的看了他一眼,道:“一个丢脸,一个丢命,你说选啥?”
年青郡守笑道:“你果然很不要脸,那我听你的!”
……
……
“他竟是真想借这魔宝成就元婴不成?”
与此同时,清江城里的宗门长老,甚至是更远一些,远远看着小徐宗主的几位宗主们,脸色也已大变,他们虽然插入倒向了守山宗一方,却万万没想到会出现这一幕,已不由得有些心惊:“倘若他成就了元婴,无异于叛出大夏,我清江诸宗,都不知会不会受牵连……”
“事已至此,难道我们要和守山宗再做过一场?”
“这……这就赔了啊……”
“……”
“……”
无尽慌乱之中,感受了一番气运变化的方寸,轻轻舒了口气,睁开了眼睛。
他大袖微荡,抬头向前看去。
恰也在此时,小徐宗主正一手反掌持刀,身形微压,向他看了过来。
方寸向着他点了点头。
而在做出这个点头动作时,方寸的目光,也一直在紧紧的看着小徐宗主的眼睛。
然后他竟微微对自己这个观察对方的行为有些羞愧。
因为他没有从小徐宗主眼中,看到半分的犹豫与不舍,只像是早就在等着他的暗示了。
方寸低叹,转头看向了清江城的西北方向。
此时,那巫族月部的女子月寒妆,正端坐在灵井之前,此前他帮着守山宗两位长老及一众弟子借来魂力的大阵,已然散去,身前便只剩了一眼青玉围彻,内中似乎有蒸腾的黑气飞出,而里面的泉水,却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下落的井,透着幽凉透骨之气。
她的族人,此时正围在了井边,跳着一种看似有些癫狂,有些粗野,但却莫名透出了一种神秘意味的舞蹈,而她的纤纤十指,这时候则是一直结着一个古怪而复杂的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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