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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佑听着涛涛江水,回头望见身边发呆的冬施,冬施似乎总是呆呆的样子,不过神佑发现,她大多数时候发呆只是伪装,而此刻是真的在发呆。
“在想什么?”
冬施愣了一下才开口道:“这河是熙河还是申河?”
这个问题也让神佑愣住了。
这其实是一条河。
在申国境内叫做申河,在熙国境内就叫熙河。
其实还是一条河。
神站的位置略高,可以看到不远处,申国的军队,熙国的军队,还有混杂的荆国僧侣和荆国人组成的队伍。
有些明显的区别,泾渭分明,此刻又有些融合在一起的一般感觉。
一个熙国士兵胳膊搭在一个荆国人的肩膀上,说着什么。
另外一个申国士兵和熙国士兵一起抬着一个箱子,两人摇摇晃晃走的,又有些整齐。
细看他们的衣着都有些区别,再看又觉得其实都一样。
同样有些微黄的皮肤,同样的眼睛,以往他们都刻意以身材衣着各种细节区分彼此的不同。
实际上却十分相近。
就如同此刻,混杂在一起。
“这是同一条河,冬施,你是荆国人吧,以后,你有何打算?”
神佑开口问道。
冬施等这一日等了许久,她觉得自己的身份,应该早就被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人说。
她一直惦记着,总算说透了,她反而没有惊慌,而是松了一口气。
“我是荆国人,我小时候在荆国长大。”
她说完这些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其他,荆皇锐是她的恩人也是主人。
实际她和太后昭是同一类人,只是在不同的地方接受训练。
神佑看着她,摇了摇头道:“不说过去,只说将来。”
“将来?”
冬施从来没有想过将来,江水滔滔,她的思绪也如江水一般翻滚。
“打胜战,赶走火鬼之后?你想做什么?”神佑问。
冬施,她想,她想跑回去,见一见伊仁的孩子,那时候孩子应该出生了,她希望能见到。
不过这一刻,她没有说,只是有些出神的想了想。
她应该要活着,才能见到,才可以谈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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