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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爷:“我都想了你怎么可能没想?”
沈冷嘴角上扬:“那你想什么了?”
茶爷扭头不看他:“我在想噢。。。。。。我在想先生若是知道我骗了他,我会不会被骂,你跟我一起回客栈吧,若是先生骂我你就替我挨着,先生若是气的要打我,你也替我挨着。”
沈冷:“好嘞,这位客官请你坐稳扶好,咱们的车就要出发了。”
茶爷抬起手挥舞了一下:“嘚儿,驾!”
沈先生当然不会骂她,沈先生只有自责,为什么自己居然就信了她留下的纸条上写的那些话?
茶爷在睡,肩膀上的伤口已经敷了药,伤口并不是很深所以未必会留下疤痕,沈先生和沈冷当然在乎那伤口,可更在乎的是在茶爷肩膀上留下伤口的人,在乎的想要杀人。
“不会是他派来的,也不会是他教出来的。”
沈先生忽然说了一句。
“我知道。”
沈冷喝了一口热茶,刚才下厨煮了些面条吃过后肚子里温暖起来,杯子的温度也让手心温暖起来,可是他的心却温暖不起来,想到那几乎刺穿茶爷心口的一剑他的心就越来越寒冷。
“我又不是没见过楚先生出剑,他的剑法很快很灵但并不阴沉鬼魅,那是一种光明正大的强,而几乎伤了茶儿的那个刺客剑法很阴,和楚先生的气度风范完全不一样。”
沈先生嗯了一声:“若他知道了,怕是会第一个去找那些人看看究竟。”
“他不会是第一个,排队吧。”
沈冷起身:“我先回船港军营,不知道有没有庄将军的消息回来,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到哪儿了,战争瞬息万变,谁也不能笃定的说自己的计划万无一失,我得回去交代下。”
“我知道你想去干什么,可是先过了这阵子再说吧,我和你一起去。”
“好。”
沈冷走出房门又折返回来朝着沈先生伸手:“还饿,给我点钱我回去的时候半路买两个包子吃。”
沈先生取了钱袋递给他:“出门连钱多不带?”
“带了啊,那不是我的么。。。。。。”
沈冷抓起钱袋就跑了出去,两个脚丫子在地上跑的啪嗒啪嗒响,沈先生楞了一下,然后无奈的笑了笑,心说这个傻小子怎么看怎么不像是自己的弟子,瞧瞧如今留王府里出来的那些人一个个什么风度,再看看沈冷这贱嗖嗖的样子。。。。。。简直和自己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啊。
回到船港军营之后沈冷把买来的包子塞给陈冉一多半,自己三口两口塞进去一个:“我去睡一会儿,有什么事你让人叫醒我就是了,你也去睡会儿,白天不会有事。”
一夜不睡再加上极度疲乏难免会觉得有些冷,哪怕是平越道这种湿热的天气下,沈冷索性把被子蒙住倒头就睡,居然睡得十分深沉,一觉睡了足足三个时辰才起来,没人来打扰他,也就说明还没有庄将军的任何消息回来。
沈冷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衣服出去转了转,船港里秩序已经恢复,尸体正在被牙城那边安排过来的民夫拉出去掩埋,要运送到不远处的双驼山上埋进去的尸体足有上万具,都是求立人的,战死的大宁士兵自然不会和求立人葬在一起。
吃过晚饭之后沈冷回了一趟牙城和茶爷聊了好一会儿,还给茶爷做了一顿很丰盛的晚饭,月上枝头的时候离开客栈进了和客栈隔了两条街的顺泰茶楼,平越道这边的茶楼也是戏院,会有曲艺,此时正是热闹的时候,还没有从大获全胜的喜悦中苏醒过来的人们坐在那听曲儿,一阵阵叫好声炸起,让每个人都不能去怀疑这个世界很美好。
茶楼二楼包房,沈冷坐下来之后看着满脸愧疚的黑眼笑起来:“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为什么看你表情就已经有了一种我想怎么折磨你都没关系的意思,哪怕我让你以身相许你都愿意点头。。。。。。你居然连这种事都想,不要脸。”
黑眼:“那是你想的。。。。。。不过茶爷若是出了什么事,我真是罪不可恕。”
“茶爷没出事你就罪可恕了?”
沈冷叹道:“虽然你是在辛辛苦的暗中保护我,虽然你整夜不眠死守在路上,虽然我觉得这些确实很令人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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