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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照着镜子,回想到今天的事情,有些茫然了。
那会儿的惊悸,到底是真的,还只是光线下的错觉?
一阵疲倦袭来,她躺在床上,半截脸埋在软软的被子里,过了几分钟,又把被角掖了掖。不知道今晚会不会进入别人的梦中呢,或许是,那个奇怪的男人……脑袋里不知在胡思乱想着什么,半梦半醒中,她总算睡着了。
熟悉的晕眩中,傅小瓷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果然又到了别人的梦中。
呃……
“跪下来!说你是不是错了?”
“我错了我不应该那样说话!求您原谅我!”
她面前是高档的办公室,白天刚刚相亲挨了骂的赵先生坐在软椅上,低头看着跪倒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女人,满脸快意。
低头认错的女人,赫然是,傅小瓷。
傅小瓷破天荒爆了粗口。
赵先生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他组织着语言,思考用什么样的话才能再羞辱面前女人的脆弱神经,就在他得意的时候,忽然,面前的女人停止了哭泣,一手撑地,缓缓站起身。
她白皙的脸颊上泪痕未干,看起来我见犹怜,方才还不停求饶的红唇翘起冷冷的弧度。
“你要干什么!跪下!”赵先生重重地拍桌子。
傅小瓷一手放在后腰处,慢慢地向外拉,只见一道冷光掠过,锋利的大刀从她后背缓缓抽。出来,越来越长、越来越长。
她阴沉沉地笑了:“我这把刀有四十米长。不如这样,先让你跑三十九米?”
他的腿一软。
“啊啊啊啊啊——”
“你站住!我要切了你!”这是咬牙切齿的怒吼。
“救命啊啊啊我再也不敢了妈妈——”这是鬼哭狼嚎的求饶。
梦中的傅小瓷,追了赵先生一夜。
清晨,睡梦中的赵先生疯狂蹬床,就像在骑自行车,柔软的大床垫吱吱作响。他满脸冷汗,用劲地蹬了一下,突然睁开双眼大叫:“不要杀我!”
抬眼是熟悉的吊灯,他呼哧呼哧地喘了口气,立即瘫在床上,心有余悸地擦擦汗——太好了,原来是场噩梦啊。
这时,下面一阵湿漉漉的诡异触感让他动作暂缓。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探进被窝,脸突然绿了。
“他娘的!”
竟然!吓尿了!
……
同一时间,从睡梦中醒来的傅小瓷精神抖擞,元气满满。
她抻了个懒腰,坐起身来。
又是一个愉快的早晨呢。
一场大雪洋洋洒洒,让这座城市变成了北国雪都,窗外,冰雪世界封存了一切活物,窗内也带着几分倦然。
上周的小测验成绩出来,傅小瓷讲解答案。最近班里的刺头儿徐智老实了许多,讲卷子的课竟然没睡着,反而乖乖坐着记笔记,唰唰唰的声音令班花都对他高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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