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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法司是赵佶的情报机构,同时负责他秘密出行时的安全。
一个皇帝扮成嫖客上青楼本就是千古大笑话,如果捧日军大张旗鼓的开道,天下士子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他淹死。
可是人家这样秘密的进行,即便是大家都知道,概念可就不同了,如果有谁敢嚼舌根,那么大不敬的帽子就会扣下来,轻则发配岭南钓鱼,或者是牢城做苦力,重则罢免功名,终身不得录用。
这就是偷偷摸摸的好出,有事实,没口实,谁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周邦彦知道出不去了,要是被皇帝堵在门口,不仅脸上无光,还会为皇帝留下口实,以后一旦工作失误,被贬出京那是最好的结果了。
情急之下,就躲在了床榻底下,一代大雅唏嘘不已。
“贱民李氏叩迎皇上。”
李师师为了转移皇帝的注意力,让周邦彦藏好,不至于露出马脚,把多日不曾行的礼都拿出来掩饰了一遍。
“娇娘何故如此客气,我们也算是老相识了,不必如此多礼。”
说着踱步上前挽着李师师的手臂把她扶了起来。
古代情人见面,不像后世,除了马上开房办事,然后各玩各的手机,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干。
宋朝可不一样,欣赏一个人可以是多方面的,赵佶也不一定单单为了李师师的容貌较好就想和她约会,也许是音律上的造诣,也许是唱功了得,更猥琐一点的说法就是床上功夫征服了众人。
从赵佶进门的一系列动作而言,不像是来体验野路子房中术的,从怀里拿出一张宣纸,上面写着一首词,迫不及待的递给了还没有落座的李师师鉴赏。
李师师打开之后,只是看了一眼词牌,然后抚掌哈哈大笑了起来。
皇帝始终就是皇帝,锁在深宫之中不知天下事,虽然得到的是第一手资料,可是当他视为珍宝的拿出来和知己分享的时候,市面上俨然已经快要过气儿了。
“娇娘笑声有诈。”
赵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随意的喝着,俨然把这里当作是自己的家了,就算是李师师因为一些别的原因没有看茶,他也不会生气。
“陛下久居深宫,有所不知,这首词现在很流行,据说是一位十六岁的才子为了争夺一个妓子所做,把所有的士子都震惊的呆立当场,还为此赢了不少的银钱,他到很大方,都赏给了院里的下人,陛下,不说这个小子会是什么来头啊?”
赵佶干咳了两声,掩饰一下自己的尴尬,才说道:“朕也是刚刚得知,此人乃是我永兴军麾下承信郎,不日前刚被种相公擢升为都虞候,正在赶往京兆府上任的路上。”
“果真如此?”
“一点不假!”
“果然是天助陛下也,行伍莽汉也能做出这等的诗词,实属难得,也应该是这样才对,词里面本身就透出一些军武的影子,如果按照世人说的他是羊倌的话,本妇是万万不信的。”
“娇娘果然是行家,过些天朕让他来京城述职,定然会让他于娇娘见上一面,让他多做一些诗词以供娇娘传唱。”
赵佶高兴之下,就开始给李师师介绍客人。
赵佶还是低估了吴熙的把妹能力,如果让他和李师师见上一面,以后就没有他什么事了,想要闺中对?没门。
“师师孟浪了,军国大事不可儿戏,师师一介戏子,承担不起如此大任,日后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班师回朝之日,定然有时间见面的。”
李师师毕竟是一介女流,军国大事不是她能谈论和干涉的,假如果因为她而导致前方战事失败,那么这顶帽子足以把她压死。
“朕随口一说,不必在意,这里不是朝堂,随意一点就好,我们现在就像是一般的人家在过日子,放松点。”
赵佶出来就是为了能够得到休憩,如果在这里依旧像皇宫里那样束手束脚的话,他以后可能就不会再来了。
“谢陛下!”
李师师站起来之后还觉得浑身很不得劲,这也是她为什么不喜欢赵佶的原因,周邦彦虽然年岁大些,但是很懂得心疼人,皇帝始终是要别人看着脸色行事,相处起来不是那么随意。
“刚才有人来过么?”
赵佶是有名的狗鼻子。
“一位雅人,非要给我唱词,唱的不好,还想让我帮他宣传,陛下,你说这样的人脸皮怎么那么厚。”
李师师说的就是周邦彦。
周邦彦在床底下估计问候了李师师祖上十八代了。
“此言差矣,人有梦想是对的,要不然生活会索然无味。”
赵佶难得给那些文人士子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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