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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珠四箭射毕,马悍左手一抹一提,又是一箭上弦,三箭夹在手心。而对面剩余六骑,无不吓得惊骇四散。
马悍毫不停留,飞驰而过,俯身一捞,拾起一杆敌骑遗落的长矛,突然加速,朝河岸边一处隆起的高坡冲去。其势之急,仿佛投河一般。
这、这是要干什么?
自吕翔以下,正以半弧形包围上来的冀州骑兵都看呆了,不由得放缓驰速。然后,他们看到了……
河岸尽头,白马腾空,其下滔滔,其上渺渺。
当白马在空中跃升至最高点,即将下落时,马悍借势离鞍而起,从六米高的空中,飞跃十米外的跃马溪西岸。距离地面两米时,马悍右臂一伸,长矛点地,矛刃入土半截,在身体的巨大冲力下,咔嚓一声,矛杆折断。而马悍也藉着这股强劲的反冲之势,着地一滚,翻身而起,稳稳踏上西岸土地。
与此同时,如飞鸟渡涧的神驹银箭,碗口大的铁蹄也重重踏上对岸松土。铁蹄陷地,泥水四溅。由于四蹄有精铁马掌保护,背负的主人又提前离鞍跳下,大大减轻重压,终使银箭完成这完美的溪涧一跃。
“娘的!”吕翔呆了半晌,也只能吐出这两个字。他能吐槽主公的宝驹太强悍了吗?
河对面,马悍重新认镫上马,沿着河岸潇洒地跑了两圈,然后向吕翔及其手下挥挥手,做出一副告别的姿态。
吕翔气忿不已,大喝道:“兀那贼子,这匹马是如何来的?”
马悍也很干脆:“如你所想,这就是袁绍的座骑,他用这个来换自己一条命,你说值不值?”
吕翔大怒:“辱我主公,便是辱我父母!小贼,不要以为逃过河便无事。此乃冀州地界,无论你逃往何方,我冀州军上天入地,誓将夺还主公宝驹,更将尔生擒,五马分尸,枭首示众!”
马悍眼睛眯起,淡淡道:“有本事抓到我再说。”
“某冀州军司马吕翔。”吕翔狠狠举弓怒挥,“贼子,看你箭术尚可,可敢与某隔河对射?”
马悍笑了,这吕翔打得好主意,想一箭解决所有问题,就不用追死追活的了。不过,这提议似乎不错,他也不想后头掇着个尾巴。
两道利剑般的眼神,在跃马溪上空无声交击,仿佛有火花迸射。
双方同时摘弓、取箭、搭箭、松弦。
绷!绷!
两支箭矢在半空中交错而过,飞射向各自的目标。这时马悍与吕翔同时做出一个常规动作:举起套在左前臂的骑盾,格挡迎面飞来的箭矢。
笃!吕翔的二石弓所发射的箭矢,洞穿了三十步外马悍手臂的革盾,但箭矢破盾后其势已尽,箭镞嵌在护臂甲内,再未能深入半分。
笃!噗!啵!嗷——
第一声,是马悍的破甲箭洞穿革盾;第二声,是箭矢穿透吕翔左前臂;第三声,箭矢余势仍劲,带动着盾牌、手臂,穿透胸甲,贯入胸肺;最后一声,是吕翔临死的厉号。
穿越三国第五日,马悍击杀了第五个三国悍将。
从这一刻起,他在河北拥有了一个令人闻之色变的称号——“日杀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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