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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落声感觉到她温热的手掌一下一下的推动自己,他忽然有种温暖踏实的感受,是他这段时间所渴望的。自己仿佛也可以感受到她不平静的心跳,而她也不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很复杂。
他知道她有多么不情愿,可是如果唯有这样才能让她靠近他,他宁愿让她觉得自己无赖。
何天依以为丁落声只是一时兴起与她重修旧情谊,夜里睡觉的时候终于长长地舒了口气,然而她太天真了。
第二天,家里的大门又响了。
她下意识地觉得是丁落声,于是不管不理,装作无人在家的样子。
可是她假装自己不在家,敲门的人却认定她在家,一下一下地敲,好像这个门不开就不停一般。
他手不累吗?何天依腹诽,此时她已经百分百肯定是丁落声了,有谁会有他那么无聊?
丁落声的手确实累了,只是他换着手敲,还设想着明天要不要买个按摩锤,省心又省力。
他手举起又要落在门上的时候里面的人有人说话了:“谁在敲门啊?”
吃饱没事做吗?这是潜台词。
丁落声笑了,揉揉已经通红的指节:“是我,我还以为没人在家呢。”
何天依鄙夷,谁闲得发慌以为别人家里没人敲了一二十分钟的门,她开门之后皮笑肉不笑地说:“不好意思,刚才在忙,没听到门响。需要药油擦手吗,很疼吧。”
丁落声望着她,笑意不变:“谢谢关心,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痛不足挂齿。”
“真有骨气。”何天依说着就走开,让他进了门。要不是怕这惊天动地的敲门声影响到周围的邻居她今天绝对装聋到底。
“谢谢夸奖。”丁落声也一点也不谦虚地接受了,跟着她后脚进了屋。
在客厅,丁落声看见何天依要给他倒水,自己过去接过杯子:“我自己来。”
何天依自动退到沙发上坐下,心七上八下的,难道他认为旧谊修得还不够好?
丁落声似乎知道她有压力一般,没坐她身边,坐在她斜对面的位置上。
“你今天还有要扫地吗?”
“不用。”她虽然勤快,但也不至于天天扫地。
“要去教堂吗?”
“不去。”暂时还有这个打算。
“你有要去哪里吗?”
“没有。”今天她想做什么来着?似乎在家弹琴。
“那你介意我今天一天都呆在你家跟你天谈天说地吗?”
“……”不介意才怪,才坐几分钟她都觉得是种煎熬了,他要坐在这里一天那是什么概念?等等,他把她的行踪打听那么清楚意欲何为?“你问这些做什么?”
丁落声看着她笑得很愉快:“我想你陪我去个地方。”
何天依面对丁落声时心情是十分复杂的,她知道自己应该远离他,但是……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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