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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李淮藏得太好了。
俊朗的面容有些微扭曲了起来,“李淮,李淮……以前你就占尽风头,现在半死的人了还敢摆我一道,岂有此理。”
连拍了几下桌面,震得地面都跟着一颤。
何止是摆一道这么简单,虽然他能从宗人府里出来,但也因税金一事让他失去了皇帝部分的信任,哪怕是将他放出来了,仍旧没敢再将大权交到他的手中。
同时也没有大惩大皇子,是在警告四皇子,没有他还是有别的皇子居上。
突然被周围的重重危机包围的李洐深深吸了一口气,告诫自己不要慌,要沉住气。
“殿下,这些总会扳回来的,莫要忘了,宫里还有皇后娘娘以及宫外的刘府……大皇子这次受重创,没了沈府,更失了褚老的庇佑。这正是殿下您的好机会,韩家那里的人想必已经快传回来消息了……”
高笄这话倏地让他醒了过来。
是啊,就算父皇再怎么怀疑自己,也是对自己最好的。
只要自己再表现好一些,甚至是娶了这个韩冰容,麟国内还有谁能同自己相比?
至于太子之流,他李洐有的是法子让他们生不如死。
“韩家那边还没有情况?已经这么久了……有些不对劲,暗中再派人手出去接应,这个韩冰容,本殿势必是娶回府的。”
高笄欲言又止,“殿下,您刚刚从宗人府出来,皇上对您私自派人去韩家下聘一事已有些恼怒,便终归是没有大斥,也算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现在再派人出去怕是再惹皇上的反感,您看是不是要缓上一缓……”
李洐咬牙,高笄的话并没有错。
自己现在还真的只能窝着,不能再轻举妄动了。
外面的流言还在,虽有一番解说,也看百姓们信不信。
闭上眼将身体靠近椅身之后,高笄见状松了一口气,忙道:“殿下您刚刚从宗人府出来,奴才已命人去给您准备了浴汤……先退了这一身霉气,往后的计再慢慢精算。”
李洐淡淡颔首。
现在只能暂且这样了。
暗中,黑影夜下行走如游龙,几息间影子已经从西城转了一个圈,景案喘着气跟在身后跑,可惜他没能触及那片衣角半分。
“太慢。”
景案大喘着气,两手撑在膝盖上,张大了嘴巴,断断续续吐字:“我……我……尽力了……”
前面站立的黑衣少年,眉目俊美,眼睛像乌沉沉的夜,衣袍被冽冽寒风吹起,似趁夜等乘风而来。
景案眼睛有点闪,前面的人也不过看着大他一两岁左右,实力却可怕得让人心骇。
眼前的少年让景案越发的奋发!
效果还是有些明显的,起码不再像以前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公子……我……”
抹了抹滴在脸上的水渍,景案眼前的身影有点的迷蒙不真切。
陆璇神色平淡道:“还不够,继续。”
“是。”景案咬牙,不得不快还蹿了起来,他练习蹿跑已经不是第一天了,放在一般轻功上面都差不多可以媲美了。
可金医公子仍旧不满意,他只能继续跑。
想要让他保护陆疆,必须用最快速的方法,而且必须是有效。
“砰!”
景案猛地往前面栽出去,趴在泥地里不动了。
身上全都湿透了,体内也透支了,根本就没法再重新站起来。
“吞下去,”在景案急喘下,一枚药丸送进他大喘的嘴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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