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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慧芳也没多想,披上棉袄穿上鞋就往屋外走。
“慧芳我陪你去!”马程峰也跟了出去。
王家院里因为刚死了媳妇儿,连灯笼也没点,对联也没贴,院里边气死沉沉的。
二人一敲门,友辉他娘推开了门。老太太是挺热情的,赶紧请两个孩子进屋坐,又拿出水果,瓜子花生啥的给他们吃。
屋里,王友辉坐在炕上,正陪他爹喝酒呢。见他俩来了,就让他俩脱鞋上炕也喝两盅。
“呵呵……友辉哥,这酒就不喝了吧?”马程峰推辞说道,指了指柜子上,他媳妇儿赵月月的遗像。
慧芳乖巧懂事,端着酒盅走到遗照前,把杯中酒洒在地上已表对故人的哀悼,也是对王家人的尊敬。
“你看,我家刚出了这事,没人乐意帮忙,都是你们忙里忙外的,关键时刻才看出谁远谁近呀!来来来,程峰这杯酒叔敬你!”王友辉他爹干了一杯酒。人家老人如此,马程峰就不好再拒绝了,只好也陪着喝了杯。
这时候,马程峰一直偷偷观察着王友辉的神色,他发现王友辉竟然正偷眼瞅着张慧芳,那双眼睛里直冒贼光。
“慧芳妹子,来,吃梨!”王友辉给她主动递了个白梨,在慧芳伸手接的时候,故意卡油摸了一把慧芳的小手。羞的慧芳低着头脸蛋绯红半天没说出话来。
“慧芳走吧,家里等咱们吃饭呢!饺子都煮好了。”马程峰看出了端倪,赶紧借口把她带了出来。
“友辉哥占你便宜你没看出来呀?以后离他远点!”路上,马程峰提醒她说。
“怎么?你还知道吃醋啊?人家友辉哥从小就对我好,你看不过?我脚上这双鞋还是过小年时候友辉哥给我买的呢!哼!”慧芳故意深一脚浅一脚地在雪地里留下一行小脚印,显摆这双新鞋。
“总之我警告你,离他远点,他不是好人!”
“哼!就许你那漂亮学姐同居腻味着,有个人对我好点你就吃醋!小心眼!”慧芳噘着嘴跑了回去。
吃完饺子,放过炮仗,马程峰和常小曼谢过张家的招待便回来了。其实时间还早,只是常小曼受不了张慧芳那如同刀子的眼神一直瞪着自己,就跟见了阶级敌人似的。
他俩走回马家门口,却见雪地里站着个人影。常小曼已被九命猫吓成惊弓之鸟,赶忙躲到了马程峰身后。
马程峰挡住常小曼,右手放在腰间欲做拽刀的姿势,他小心翼翼一步步走到跟前仔细一看,原来是白天坟地里那个驼背老头,也就是王友辉的大舅。
“程峰,回来了?”他竟然认得自己。
“您是……咱们好像没见过吧?”
“哦,我忘了,我走的时候你还不满周岁呢。想来那时候你奶奶还因为你去找我算过。你是不知道啊,你这孩子出生的时辰不好啊,再迟上半个时辰那就是扫把星转世,幸好你在正月前出生了。”老沈头靠在小院门上笑道。
“命不命的程峰不懂,不过却知道天理循环之道。”马程峰推开院门把他让了进来。“大过年了的,家中没啥招待您的,小曼,去烧壶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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