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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霖在考虑着要拿哪一个将军来开刀,权衡利弊,尚未作出决定的时候,董鹏枭回到了西京。
授命主持矿藏勘探和兵器冶炼的工作,他一连跑了好几个州郡,终于在鄂川发现了重石矿,便立刻圈地开采,又建立了冶炼作坊,征调大量民夫,日以继夜,采用西瑤的技术制造了第一批新兵器,试了试,果然削铁如泥吹毛就断。他便等不及要向凉城报喜。同时,冷千山也告诉他,玉旈云虽然在富安兵变之后没有动静——既不见她西去瑞金收回旧部,也不见她挥师东进攻打郑国——然而郑、樾之战势在必行;若他能带着新兵器前来支援,助楚军渡过大青河消灭玉旈云主力,论功行赏,他们这一党的势力立刻就会压倒司马非。董鹏枭听了这话,心里怎不激动?冷千山阵营中,就属他没有兵权,资历也浅,趁此机会立一大功,不仅压倒司马非,以后还可以跟冷千山等人平起平坐,这真是千载难逢!
于是,他整理好各色兵器,率领一支运输队伍,于十二月中旬回到了凉城。
竣熙以全副钦差礼仪接待他。在城北门外十里亭搭起彩棚,礼部、兵部、工部官员出席,崔抱月的民兵现场演习。董鹏枭开心得不得了,连寒冷也不顾,还亲自拿了一把关公刀演练了一路刀法给竣熙看。只见白刃过处,寒气逼人,地上枯草乱飞,几块大石头偶尔被刀锋带到,都立刻碎裂,观者无不惊叹。
竣熙自然也拊掌赞许,又向身边的程亦风道:“程大人看如何?有了这样的兵器,在战场上,战场短兵相接起来樾寇占不了任何的便宜。”
程亦风却没有一丝喜色,只道:“殿下,臣还要去处理调运北方的军粮,不知殿下可否容臣先行告退?”
“调运军粮何须你兵部尚书亲自出马?”竣熙拉住他,“再说那粮草不是已经从临江县上路了么?你现在还要去处理什么?难道还要自己去推粮车不成?哪儿都别去,什么也别忙,就坐在这里,看看陈国夫人的民兵操练!”边说着,边命崔抱月带领民兵上来,发给他们新铸的兵器,吩咐他们将这几个月演习的成就当众展示。
民兵们即分成二十人一队,有演练刀法的,有表演剑术的,有模拟持枪冲锋的,还有假装弓箭掩护的。大家的动作整齐划一矫健非凡,和几个月前大青河之时简直是天渊之别。直看得官员们目瞪口呆,俱想:这样的兵士上了战场,当无坚不摧,若楚国兵队皆能如此,区区樾寇何在话下?一时间,彩棚内外掌声雷动。
董鹏枭一旁抱着两臂观望,暗想这掌声有一半也是给他的新兵器的,故而十分得意。但瞥了一眼程亦风,见他眉头紧皱面色阴沉,丝毫也不欢喜,心中不禁愤愤:这死书呆子,当初是他和他身边的公孙老头儿反对大举开矿冶铁,说什么勘探不易,恐怕浪费,如今这功劳被我占了,他就眼红么?按说兵部尚书应该是太子之后头一个来恭喜我慰劳我的人,他偏偏要做出这种忧国忧民的样子,好像没空搭理我似的,好不叫人生气。
不由冷哼了一声,低声啐道:“算个什么东西!”
“将军别动怒!”旁边一人道,“将军是觉得程大人怠慢了你么?可千万不要这样想。”
董鹏枭转头看看,是一个年轻的文官,并不认识。莫非是冷千山新招徕的什么人?
“下官彭茂陵,是户部员外郎。”那文官自我介绍。
董鹏枭这才稍微有些印象了:这不就是新科榜眼么?听说也是很有才的一个年轻人,可惜今年的风头全被状元郎一个人给占了。难不成他想投靠我?盘算着,又问:“哦?彭大人说这话,想来是知道隐情了?”
“这也不算是隐情。”彭茂陵道,“无非是因为将军不在京中所以还不知道罢了。其实我们凉城里的不论是官员还是百姓大都知道这事了——程大人的未婚妻符小姐遭人绑架,现在京畿方圆百里的地方就快被凉城府翻查透了,却连半点线索也没有。所以大人整天神不守舍的。董将军千万不要误会以为程大人故意怠慢。”
“程亦风的未婚妻?”董鹏枭回想了片刻才记起符雅这个女人来,“她不是皇后的女官么?既不是皇亲国戚,又没有万贯家财,谁绑架她?难道勒索程亦风?”
“要真是勒索,那早就查出来了。”彭茂陵道,“但是据说不是求财,像是报复。”因把近来对符雅失踪案的调查结果告诉了董鹏枭——
由于小莫“指证”符家外面的轿子是由太监抬的,而内务府那边“恰巧”也有人出来说当日的确有人私自要了轿子出宫。追查之下,揪了两个人出来,是御膳房的太监。敬事房先审问了一番,据口供上说,这两人乃是丽贵妃和殊贵妃的余党,对竣熙怀恨在心,故而下毒加害,由于不慎被符雅洞悉,他们打算杀人灭口,不过并未得手。至于符雅后来被人绑架,实在和他们无关,或者是丽、殊二人其他的余党下的手。于是案子就移交到追查菱花胡同毒杀事件的那一组官员手中。他们看到如此口供,觉得匪夷所思。然而,待要提审这两名太监的时候,却发现二人都在敬事房的黑牢里自尽了。断了线索,众人只好按照他们的供词办事,去追查丽、殊二人的兄弟——这两个早已经被罢了官,远远地发配,要拿来问话也不是一时间就能做到的,等待期间,这让宫廷几乎底朝天的刺杀事件就暂时平静了下来。
“果然是有点儿蹊跷。”董鹏枭道,“丽贵妃的弟弟我见过,在黔西的一个矿区做工,得了消渴症,只剩半条人命了,哪儿还能买凶杀人?怕是幕后还有其他的黑手。”他顿了顿,又道:“不过这程亦风也太不象话。他是兵部尚书,又是大学士,那就是一国宰相,结果为了一个女人神不守舍——他当年在花街柳巷何等风流,阅人无数,如今假装什么痴情种子?竟然能为了个女人连朝政也不顾了——真是没用!要当真放不下这个女人,索性就辞了官亲自天涯海角找她去,何必在这里摆着一张苦脸给人看!”
“将军误会了。”彭茂陵道,“程大人没有因为符小姐的事而荒废朝政。其实他这段日子以来,一次朝会也没有缺席过,新法和兵部的事务,无论巨细,他都亲历亲为。就拿北方防备樾寇来说,他每天都亲自去鸽子站询问最新的军情,而为了防止被玉旈云突袭,他又亲自向地方调运粮草做战备之用。将军大概不知道,今年东部有几个产粮大郡遭受了旱灾和蝗灾,粮食欠收,非但税粮交不出,还要从他处调粮救济。所以,从东南沿海的鱼米之乡直接运粮去东北前线已经不可能。程大人就说服户部发令到各地,向地方官府征粮。他前几日又亲自会见了各大地方米业在凉城分号的掌柜,向他们借粮。这才筹集了足够北方前线的粮草。”
“是么?”董鹏枭挑了挑眉毛。
彭茂陵又道:“新法方面,京畿地方自施行以来,官府从寺庙道观收上来许多稅银,国库充盈,程大人建议增加鳏寡孤独的抚恤银两,给病人送医赠药,给穷人补贴米粮——程大人亲自去到各个惠民药局、慈惠署,慰问贫病交加的可怜人,帮他们修过房子,烧过火煮过饭,还帮寡妇纺过纱——他忙得几乎连家门也不进。”
“不知所谓!”董鹏枭嘟囔,其实心里也明白,大约程亦风是因为找不到符雅痛苦万分便拿公务来麻痹自己。虽然觉得这书生有点儿可怜,不过毕竟不是自己这一派里的人,与其让他鞠躬尽瘁得了民心,还不如祈祷他早点儿累死。便扫一眼程亦风,果然,才两个多月不见,这人竟好像老了十岁一般。
说话间,崔抱月和民兵已经演习完毕。又有另外一批人下到了场中。这些人都穿着藏青色短打,背后绣着一只眼神凌厉的老鹰。董鹏枭素不知道有哪一支队伍是如此服色,因奇道:“这是些什么人?莫非禁军换了官服?”
“董将军有所不知,”彭茂陵道,“这是兵部袁大人的细作司,如今取名叫‘疾风堂’,广招天下高手,专门负责刺探军情查拿奸细暗杀敌人。今日是第一次给大家展示他们的本领呢。”
“细作司啊……”董鹏枭摸着下巴,之前不就是为了这个闹得满城风雨?此时看来,这些人有的如窜天鹞子,有的像下山猛虎,有的似开山之金刚,还有的仿佛千手之观音,或者轻功卓绝,或者暗器无敌,彩棚中的官员们直瞧得眼花缭乱。四下里叫好声不绝于耳。
这些人果然都有些绝活,董鹏枭想,倘若袁哲霖真的有本事把他们弄到樾国去,将樾国皇帝杀了,那楚樾形势就会立刻改变,我大军说不定可趁机杀过河去,将樾寇一举扫平……那样的话,功劳就全被这馘国的黄毛小子一个人占了,论功行赏,他恐怕能封为一方之王呢!
看座席之上,哲霖和景康侯都面带微笑。董鹏枭想:岂能让这些馘国遗老得意?幸亏我还有杀手锏未出!即离席下到场中,朗声道:“殿下,臣还有一件神兵未曾献上!”
这时疾风堂的各人还未表演完毕,让他这样一搅局,只能生生打住,不免露出恼火之气。不过哲霖没有愠色,静静地打手势让众人退下——自从东海派因追杀严八姐而失手击沉火炮,他好不容易才让竣熙恢复了对武林人士的信心,可不能就此再惹出麻烦来。
竣熙感激他识大体,点头为谢,又清了清嗓子:“董将军,是什么神兵?”
董鹏枭得意地一笑,向后面招招手。便有十个士兵推着一辆红绸遮盖的小车来到跟前。这车看来甚是沉重,纵然土地被冻得坚硬也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车轮痕。大家不知董鹏枭卖的什么关子,都伸长脖子来看。只见他将红绸一角系着的绳子交到竣熙的手中,示意少年为神兵揭幕。竣熙自然不能拒绝,轻轻一拉,红绸落下,露出一尊黑油油的火炮,看其外表,竟和当初从西瑤运来的一般无二。所不同的只是炮身上有一条鎏金的飞龙。全场不禁大惊。
“董将军,”竣熙喜道,“这莫非是我国自己铸造的火炮?你先前的奏折中怎么没有提到?”
“回殿下的话,”董鹏枭面上掩饰不住的洋洋之色,“臣写奏折的时候火炮尚未完成。这是臣启程的头一晚才造好的。还不曾试过,就请殿下来放头一炮。”
“那果然好!”竣熙兴奋不已,当下就要离席。景康侯却从旁劝道:“殿下,毕竟是我国自铸的第一门火炮,是否成功犹未可知,殿下如果亲自试炮,恐怕冒险。”
“有何冒险?”董鹏枭才不把这亡国皇帝放在眼里,道,“这里面装的不是炮弹,是烟花而已,还怕爆炸不成?”
“那倒……不怕。”景康侯没话好说了,仿佛被董鹏枭瞪怕了似的,垂头缩到一边。而一直闷葫芦似的程亦风却哑声开口道:“在这里放烟花,不会扰民么?”
好你个程书呆,董鹏枭暗骂,刚才一直装死,现在才开口就是跟我唱反调。我难道还怕你?“不会扰民。”他道,“我已查探过了,这地方的村庄已经荒芜了,连耗子都没有。只能打扰鬼。”说着,就叫士兵来调整炮筒的角度,又叫拿松枝来准备点火。
“京畿附近竟然也有荒芜的村庄?”竣熙奇怪道,“这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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