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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的两位女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倒是云帝,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惹得萧皇妃羞愧难当地啐了他一口。
眼看着天色已近黄昏,再过一阵便是宫门下钥的时辰了。于静潇此行的功已成,是时候退身出宫了。
她拜别了云帝和萧皇妃,便随着先前引她进宫的那位公公出了皇宫,由云帝钦点的皇城侍卫一路护送回了驿馆。
大约是因为她此行事关重大,接到信儿的白煦等人竟破天荒的迎出了驿馆。
于静潇走下马车,望见盯着自己的众人,比出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白煦等人虽看不懂她伸出的两根手指是什么意思,但看她春风得意的样,和护送她回来的禁军头领那副毕恭毕敬的神态,也知道她已成功治愈了萧皇妃的病。
在于静潇客套地感谢护送她回来的侍卫时,白煦已使了个眼色,小谭子立时会意地掏出银两,给那公公和众侍卫打点了个周到,对方谢过白煦后,便收队回宫了。
于静潇看着众人以一种期待的目光盯着自己,知道他们十分好奇,自己究竟是如何医好萧皇妃的。
她却故意卖了个关子,“奴婢妆容散乱,待回房沐浴梳妆,再出来告知昨夜发生的事。”
白煦和东方磊面面相觑,遂无奈地摇头笑了笑,也由着她去摆那大牌。
于静潇回到房中,让春熙替自己预备了洗澡水,痛痛快快的泡了个澡,又将腕上的伤口仔细裹好,才换了身清爽随意的衣裙,出来见人。
此时已经入夜,白煦早已在房内设了桌酒菜。当于静潇来时,他已经和东方磊小酌了一壶酒。今天他备下的是一坛子陈年桂花佳酿,推开房门便可嗅到浓郁芬芳的酒香。
于静潇来到桌边,不忙吃菜,而是嘴馋地先倒了一杯酒,舔了舔后,才抿了一小口。她自知酒量不佳,而这桂花酒入口香醇,可后劲十足,是以她不敢多饮,怕又做出什么丢人的事。
因是在自己的地盘,所以她没有再覆面纱。昨夜大量失血,脸色难免苍白,再被那嫣红的假胎记一衬,更显得面无血色。
白煦瞧她这个模样,五官虽未挪动,但仍叫人察觉出他淡淡的不悦,“御医怎地把自己搞得如此憔悴?”
“为了王爷完成使命,奴婢出点血,也算值得的。”于静潇讪讪一笑,失个六七百毫升的血,还不至于伤害到她的身子,况且还换得那样的报酬,怎么说,也值个了。
她说得随意,但白煦却听得眉心一动,眸光幽深,似有一抹莫名的情愫滑过。
东方磊此时已完全被挑起了兴趣,不由出言追问,“御医究竟是如何医好萧皇妃的,为何还要贡献御医的血液?”
于静潇犹豫了一下,瞅了瞅白煦,却见他对自己点点头,示意东方磊并非外人,可以直言不讳。
她顿了顿,便把昨夜之事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独独瞒去了太子小鬼那一节,只说自己从戚榕和云帝那里听说了一些解蛊的方法,自己昨夜便试着做了,不想竟误打误撞的成功。这才知道自己原来正是那极其罕有的极阴之血。
白煦一直默不作声,面上的表情仍似笑非笑,好像听出了她有所隐瞒,但也不出言点破,只是静静地听着。
东方磊听到于静潇描述那只婴灵邪蛊的诡异模样时,禁不住愕然,“原来御医有通冥之能,难怪医术不同寻常。”
于静潇被夸得尴尬一笑,关于自己这见鬼的异能不想多提,遂转移了话题。她瞧着一直沉默不语的白煦,笑得有几分得意,“王爷猜一猜,奴婢从云帝那求来了什么条件?”
白煦自斟自饮了一杯后,才挑眉轻笑,“看来这云国的兵器交易权,铁定是归我魏国所有了?”
于静潇更是得意,“不错。王爷再猜一猜,奴婢求得了几年的交易权?”
白煦转了转桌上的酒杯,伸出三根手指。
“三年?”
于静潇不屑摇头。
东方磊眼光一亮,“五年?”
于静潇故意饮了一杯酒,啧啧了两声,才又摇了摇头。
东方磊和白煦相视一眼,“难不成,御医竟求得了十年的交易权?”
于静潇眼见关子卖够了,这才伸出一根手指,“一辈子。云帝承诺,只要萧皇妃成功受孕,并诞下太子。那他在位的期间,云国将一直和魏国保持兵器上的贸易往来。”
这次连白煦也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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