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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茵忙完后便提着竹篮子出门。
她先去找老李,想先把竹架这事给敲定下来。
村东尾顾名思义便是村子东边的最尾部,至于哪一户为老李家,傅云茵还真不知道。
恰巧有户人家于这时走了出来,她立即向前问:“这位婶子,请问东尾老李家在哪?”
傅云茵语气有礼又客气,模样白净俊秀,穿着的衣物即便是洗得泛白,也不像村民一样缝了好几个补丁,让人一看就知是下乡的知青。
被问话的婶子打量完眼前的女知青,便给她说了老李家的房子为哪一户,随后好奇的问着:“知青同志找老李干啥呢?”
“我听人家说老李做簸箕的手艺不错,所以……”傅云茵不想跟不熟的人解释这么多,话便这么顿在这儿便笑笑带过。
“谢谢婶子告知,那我先走了,不然这天色有些晚了呢。”
那位婶子显然还想说些什么,然而傅云茵却是一丢下话人便大步离开,使得那位婶子的那句‘知青同志’出了个知字,就只能望着背影瞪眼。
“急什么的走这么快!”
这没好气的囔声傅云茵自然没听见,她快步走就是想避免掉这种只为满足八卦而八卦的人,所以在气都快喘不过来时,状似不经意的回头瞥了眼。
见那位婶子已经不在那儿,这才慢下脚步给自己缓缓。
依那位婶子所言,老李家是屋顶铺了无数干草的竹制屋子。
傅云茵走没一会便看到一排土胚屋中的打眼竹屋。
许是有这门手艺,老李家门院前随处可见各种竹制器物用品。
比如关着禽类的竹笼,比如旁的竹棚,又比如堆在一块的各种造型竹篓及被切成一节节不知何用的小竹筒。
只这么一眼,傅云茵便能感觉出老李是个对这门技艺十分热爱的人。
许是感受到有人站在自家院前,她还没出声朝里头喊,坐在前庭低头编织篮子的人便抬了头。
熟悉的面容让傅云茵挑了眉。
这不是卖她草帽的那位老人家吗?
“又是妳呀同志。”
显然对方也认出了她。
傅云茵笑笑,“是呀,请问你是那位会做竹制品的老李吗?我是第七大队队长他老婆张翠花介绍来的。”
翠花这名字在这年代很普遍,据她所知,大山村就不止三个人叫这名字,所以她这么说也是为了区别开来。
听是有人介绍,老李便知是来干麻的。
“进来说吧。”
老李对她招了招手,待人至自己跟前,开门见山问:“想做什么?”
“竹架,可以旋开立脚,放簸箕的那种。”傅云茵手比划,说着自己的需要物。
老李那满是皱纹的面上听了她这需求,微微皱了。
“妳地上画,老头看看妳说的是什么。”
傅云茵拿起旁的废竹片,开始在泥地上画着,也解说着:“一根杆子立着,每一节旋出来的竹枝有二或三,可以承受簸箕大小与其重量,且还得有二三支脚……”
图加上话,老李很快便懂了其需求。
只是这种收放自如的竹架他没见过也没做过,所以再三与她确认细节后,便道:“老头没做过这种的,不敢保证能不能做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
“这是妳在城里看到的?”
问的细节傅云茵都能答的上,老李只当对方是在城里见过这种竹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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