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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昨日开始,宇文裕就不吃饭了,也不知道是何缘故,许是自已将他从刑部叫了回来,不让他再出宫去。
只是,一个被视为储君的皇子,怎么能去刑部那种办案的地方?
身为皇子,就该好好的在宫里待着,直到接任皇位才是。
“谁说我睡下了?我还没睡呢!”一道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宇文裕一身锦衣,他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门口,目光炯炯地望着皇后。
皇后先是一愣,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容,她轻声问道:“裕儿,为何还不睡?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宇文裕却并未直接回答,他反问道:“母后,为何不让我去见父皇?我已经好几日未曾见到他了。”
皇后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她轻轻叹了口气,解释道:“裕儿,你父皇近些日子都在处理要事,身体也有些不适,需要静养,不能见人,待他身体康复了,自然会见你的。”
宇文裕闻言,眼神中的光芒黯淡了一些,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说了声:“我知道了。”
话音落下,便转身走进了大殿。
皇后望着宇文裕离去的背影,眼神复杂,却没有丝毫的愧疚,随着那灯火的闪烁而愈发的冷了下来。
“拉下去,杖毙!”
两名禁卫走出,将那守在殿门外的的内侍架走,内侍高声大喊“皇后娘娘饶命!殿下!殿下!”
呼喊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景仁宫内静悄悄的,连灯火也未曾亮起一盏。
皇后回头看了一眼,再回首,她并未回自已的寝宫,而是转身走向了承恩殿的方向。
这是宇文元朔时常处理公务的地方,如今皇帝不在,这里显得格外冷清。
皇后来到殿外,守着大殿的内侍忙开门,她径直走了进去。
承恩殿内,龙案上的笔墨纸砚还未来得及收拾,仿佛宇文元朔刚刚离开不久。
皇后走到龙案前,缓缓坐下,眼神一片漠然,仿佛在这一刻,她不再是那个温柔的皇后,而是这个国家的掌权者。
她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龙案上的每一寸纹理,感受着那份属于皇帝的威严和权力。
“裕儿,你还太小,不懂这世间的残酷,为了你的未来,母后必须做出一些决定。”轻声呢喃在大殿中回荡着。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皇后眉头一皱,凤眸微眯,随即恢复了平静的神色。
一道身影悄然走了进来,他身着一身金丝玄衣,步履从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不可言喻的气势。
“臣,参见皇后娘娘。”齐均微微躬身,对皇后行了一礼。
皇后轻轻抬手,示意他免礼,随后屏退旁众宫女,待殿内只有两人,她便旋即迫不及待地问道:“事情怎么样了?”
齐均的眉头微微一皱,沉声道:“派去的人没有传回消息,想来已经是遭遇了不测。”
皇后的眉头随之紧锁,她凤眸微眯,透出一股凌厉的锋芒:“也就是说,那顾川当真回来了?”
齐均点了点头,沉声道:“这本就是预料之中的事情,他既然知道苍镇南回来,必然会猜到他回来之后的下场。”
“之前他能为了苍舒月夜闯皇宫,如今也必然会为了苍镇南违抗皇命,暗中搭救。”
皇后的眼中闪过一丝怒意,阴沉道:“苍镇南必须要死,顾川也一样!”
她想了想,又问:“现在他们都在皇城之中,能不能直接动手?”
齐均摇了摇头,道:“恐怕不行。”
皇后闻言,怒意更甚,她凤眸圆睁,厉声道:“为何不行?倘若不在这个时候动手,难道要让那顾川和苍家想办法救苍镇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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