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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恩科……”江文绚沉吟片刻后道:“恩科这种事说不准,不过,我的确是准备进京。”
若是能开恩科是最好。
因为春闱不比秋闱,秋闱的考题是江南路学衙出的,也就是陈夫子出的,出的题是针对民生和庶务,而这两点,正好是他和江秋雨的强项,所以,就算有人知道了江秋雨曾经师从陈夫子,后来看到公布出来的江秋雨的卷子,也是心服口服。
但是春闱是京城尚书省礼部来主持考试,考官大多是皇帝亲自任命,一般来说,只在开考前两个月才公布。
现在这位居然这么早就被传出来,要不就是有人另有图谋故意的散布出来,要不,就是实打实皇帝已经亲口说出来的。
若是故意散布的倒是对他们影响不大,要是确实是皇帝亲口所说,那么,明年的这位主考官,就对江秋雨有些不利了。
南吴的大官,但凡有一个是懂庶务有能力而且没有私心一心为民的,南吴也不会落到那般境地。
吏治混乱,卖官鬻爵,苛捐杂税繁多,百姓苦不堪言。
那时候,就算北周不南下,南吴境内也已经有人造反。
所以,周军南下,南吴那号称百万的军队,才会在临江三城一败涂地,溃兵到处流窜,若不是江城和熙城苦守,只怕宣德之战压根不用打上那么久。
而就算越城投降,南吴覆灭,宣德之战号称结束,北周的军队也是用了两三年的时间才将各地溃兵和流匪给清理干净。
南吴的大官,不管那位是谁,出的题肯定都不会是关于正经国策民生的。
而若是偏重于诗赋……
江秋雨的诗词倒是也不错,但是诗赋这种,向来是各人有各人的爱好,而且理解各自不同,若不是主考官所喜的风格,写的再好也没用。
只是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唯有先进京,看看情况再说。
谢清笑道:“我也是想着,夫子您可能会想进京,那这样,您再想想,若是确定了,就跟我们一起走,我这边接到公函便会准备出发,估摸着年底,最晚是明年过完元宵就会走,这个时间水量虽然不大,但是运河上的船少,也有风,一个多月便能到。”
江文绚算了下时间,点头道:“好,我跟内子商量下,这两日便给东家答复。”
声音微顿了下,江文绚道:“东家这次回来的比前两年早,也是因为着急此事嘛?”
谢清摇头道:“那倒不是,是因为运河好走了,我便提早回来了。”
声音微顿,谢清接着道:“不知夫子知道不,今年往京城运的粮只有一百万担。”
要运的粮食少了,粮船自然也就少了,今年运河甚至都没有说不准走其他的船。
他是因为要在京城买宅子处理搬家事务,否则九月底便能回来了。
江文绚点了下头,道:“我知道,听说是今年江南的收成本也不是太好。”
今年他虽然没有跟着去庄子,但是有谢玉堂啊!
谢玉堂回来后什么都跟李春风说,他在旁边也听了个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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