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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始终相信自己那日放的火,是绝对不会造成那样的后果。
所以为了调查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他要进楼去看看他那把‘火’,是如何造成那般大的后果。
而自从彦殊和崔莺莺杠上之后,慕离便自动闭嘴,唯恐他们之间的火烧到自己身上。
真搞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能就这一件事情发生了这么大的偏执。
“彦殊师弟,你难道想说,此人的死是他自己活该,是他自己运气不好。”
来了来了,又开始了,这边也开始了。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听着他如此肯定的语气,崔莺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转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彦殊师弟,我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你这样的人,究竟是怎么成为天云宗弟子的,又是怎么成为玄锦师兄的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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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眼见着她自己说不过他,便决定拿天云宗来说事了,顺便还要在扯上玄锦。
彦殊却不以为意,甚至朝她露出浅浅一笑,“崔师姐此番言语,到底是因为喜欢和我抬杠才这么说的,还是真的看不惯我才这么说。”
崔莺莺眉头一拧,不解的望向他,“我何时与你抬杠了?”,到底喜欢抬杠的人到底是谁啊,他也有脸说这句话。
她不过几句感慨,说完便也罢了,他非要硬凑上来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引得她无故恼火,这才说的有些重了。
而且这几日不,她已经是越来越要憋不住自己的脾气了,自从跟了他们之后,就没发生几件好事,想找的东西没找到,还被卷入了其他事情,怎么能让她痛快。
像是没听出她言语中的愤愤,彦殊点了点头,一本正经道,“那就是后者了,师姐是真的看不惯我。”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彦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瞬间脸色铁青,眼神不善,“我没有看不惯你,只是觉得你太过凉薄,没有怜悯心。”
和他说话,自己总是占不了上风,每每与他言语,总能把自己给气出一头来。
“师姐倒是个极有怜悯之心的,既是可怜那人遭遇,何不在火灾刚发生的时候,就到现场救人,说不定还能把人救下呢。”
他这话语气有些轻浮,轻浮中又带着些许调侃,一听就是来讽刺人的。
崔莺莺瞪大双眼,“你又在胡说什么,我如何能预料到火灾的发生,又如何能把人救下来?”
更何况,她凭什么要救那些凡人,这些凡人是生是死与她有什么关联,那把火怎么没把整座楼都给烧个干净,真是看着就心烦。
彦殊再次低笑一声,“我以为崔师姐这么说是懊悔当时没能救下那人呢,所以才一直与我争执不休。”
“不过你崔师姐这般怜悯众人,想必一定会去救那因大火而受伤的几人吧。”
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后,崔莺莺后槽牙差点咬碎了,她若说自己不去救人,岂不是与她先前理念前后矛盾。
此人真是睚眦必报,自己先前不过就是说教了他一句两句,他便以此来报复她,简直是小人行径。
同一时刻,醉仙楼内。
因为一些缘故,他们暂且来不及排查起火的原因,光是应付此件事情带来的后果,就足够让他们焦头烂额了。
作为此楼的代理人,看到自己十几年的心血在大火被一点点吞噬,最后留下的残垣断壁,陈鹃心如刀绞。
瞬间一口鲜血狂喷而出,然后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然而,能留给她晕倒的时间并没有多少。
齐王在醉仙楼遇难一事,陈鹃本人要负很大一部分责任,甚至整座楼都脱不了关系。
其一,当天夜里是她特地去把齐王请了过来,她有对齐王不利的嫌疑;
其二,齐王如今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这一切都和他们脱不了干系,而且王府上下就差围攻整个醉仙楼;
其三,失火一事,迄今都没能找到纵火之人,一场大火损失财产暂且不计,那些伤亡者又该如何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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