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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检司的品级虽然不高,可代表着朝廷。
在他们的喝令下,双方总算停了手。
“怎么回事?万寿节将近,你们还在这打架,是要给陛下添堵吗?”为首的巡检端着脸冷喝。
这个罪名,无论寒灯还是孤鸿都不敢担,两人都是冷哼一声,扭开头。
那巡检皱眉:“说,谁在闹事?”
两人异口同声,指着对方:“他!”
寒灯抢先道:“差爷,我奉主人之命出来采买,不想遇上这个疯狗,竟然把我家主人的东西全给砸了。你看,这满地都是,是他在闹事!”
巡检看到满地的礼盒,东西都被踩踏得不像样了,那些绢帛一看就很贵重,也不知道损失了多少银子。
闹事的看打扮,应是王侯侍卫,论品级怕是比自己高。不过,他一点也不怕。外地来的王侯,进了京哪个不是乖乖的,生怕事情闹大了,在皇帝面前挂上号?就算他这样的小巡检,都是轻易不得罪的。
再瞧寒灯,分明是京城土著,给个面子指不定得个人情,偏向谁还用说?
“这么说,是你在闹事了?”他看着那个叫孤鸿的侍卫首领。
孤鸿道:“这位差爷,我们这是私怨,他……”
“私怨就能在街上打架了?还砸人家车子,你以为京城是什么地方?”
“就是!”寒灯在旁边附和,“这里是京城,还以为能像乡下一样无法无天?差爷,他砸的是我家公子的聘礼,这是要坏我家公子的婚事啊,一定得赔!”
巡检瞅着地上的东西,自己都觉得心疼,点头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既然是你们砸的,那就赔了再走。”
孤鸿怎么会肯,怒道:“差爷,你这是拉偏架!问都不问清楚,就要我们赔?他本来就是我们家的逃奴,杀了都应该,凭什么要我们赔?”
巡检愣了下。逃奴?这怎么回事?
寒灯道:“差爷,你不要听他胡说。我是正经的良民,并不在奴籍。我家公子早就与他们一刀两断,我服侍的是公子,与他们什么相干?”
巡检脑子一时没绕过弯来,搞不清楚他们的关系。
不过有一点他明白了,不在奴籍,那就没有逃奴一说,就在律法的保护内。
他看着孤鸿:“你说他是逃奴,身契呢?”
孤鸿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寒灯哪有什么身契?他们几个,在北襄王府都是有品级的侍卫,在平民百姓眼里,就是官身,怎么可能会有身契?
但,他们世代服侍北襄王,说是家奴也没错啊!
“没有身契?”巡检皱眉,“那就是诬告了?”
孤鸿想辩解:“差爷,不是这么回事,他就是我们家养的奴才……”
“那就拿出身契!”巡检打断他的话,“便是上了府衙,是不是奴才也得看身契,不是说说就算。”
“没错!”寒灯帮腔,“差爷禀公执法,就是这么个道理!我好端端的出来采买,也没招你惹你,是你自己跑过来挑衅,又砸我的车子,你不赔谁赔?”
孤鸿刚要说话,又被寒灯抢先:“你可别否认,街上这么多人,都看见是你先找事的!”
巡检闻言,扫过围观路人,问道:“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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