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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绾歌抿唇一笑,问,“她是你媳妇儿?”
“什么?”连奕骁一愣,看向她。
云绾歌耸眉,学着他的口气,“萧姐姐啊。”
“啊,不,不是,咳咳咳。”连奕骁一急,刚要解释,就又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手撑着树干,一手抚在胸口,咳的脸越发惨白。
云绾歌唬了一跳,忙从后拍着他的背,想帮他顺顺气。
可是,男女授受不亲,连奕骁又羞又急,咳的更惨了。
云绾歌忙缩回了手,可瞧他这样,心头疑惑,忽而踮起脚,伸手在他喉间点了一处穴位,再抓住了他抚在胸口的右手,两指搭在他脉间,更是吓了一跳。
她看着眼前这少年,心里有些不得劲了。
“你这样多久了?”
“什么?”连奕骁还在大口的喘气,不过,没再咳了。
云绾歌莫名心疼这少年了,瞧着斯文俊秀,想不到身体却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你小时候落水过?”看着他苍白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她神色凝了凝。
连奕骁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我,我五岁那年,掉进了冰窟窿里。”
“怪不得。”小小年纪身染寒疾,本就不易存活,何况,他身体里还有某种毒素。
“大夫怎么说?”云绾歌又问。
连奕骁不明白,她为何要刨根问底,只苦笑道,“大夫说什么,我也不大记得了。总之,从那以后,我每日都在吃药。”
如今,他都不在乎吃的到底什么药,反正,在他看来,皆是苦涩。
云绾歌微微蹙眉,想了想,道,“这样,回头,把你喝的药,拿来给我瞧瞧。”
“?”连奕骁不解。
云绾歌轻笑,“其实,我是大夫。”
“啊?”连奕骁惊愕不小,她是大夫?可之前她自己还晕倒了呢。
“不信?”云绾歌指了指他的喉咙,“刚才咳的那样厉害,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连奕骁一惊,的确。
“你身染寒疾,除了调养,无药可医。”
连奕骁脸色有白了几分,“我早知道。”何须她再提一遍?
“不过,你遇到了我。那就是你的造化了。”云绾歌自信满满,“我能让你多活计年,最少,能让你在活着的这几年,少点痛苦,多点尊严。”
“什么?”连奕骁都听蒙了,看着眼前这小丫头,又有些哭笑不得。
京城多少名医,都给他判了死刑。
此番离京,其实,他也并没有寄希望于温斯期能救他命的。
他只是想帮萧若水,圆她一个梦罢了。
一直以来,他其实都清楚,她心底的那个男人,是当今的晋王殿下。
听说,晋王殿下就在青城。
如果,在他离世前,能帮她达成所愿,他也能死而瞑目了。
云绾歌知道他不信,也不多辩,反正,都住一家客栈,回头帮他瞧瞧,顺带手的事。
约莫半刻钟,萧若水等三人,拿了香烛回来,几人一起,进了大殿,焚香祈福。
然而,云绾歌一进大殿,看着殿上的菩萨,莫名觉得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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