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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子骞停止擦拭弓箭的手……纵然阿宓说她爹已经去世了。
她说改日登门拜谢,改日会是哪一日?
小阿宓用了一晚消化白子骞是自己父君澹台烬的事,到了天明,她有些忸怩地对苏苏说:“如果他是父君,为什么不能认出娘亲和阿宓?”
父君不爱我们了吗?
苏苏知道她心里渴望父亲,又害怕自己的调皮被讨厌,她摸摸她小脑袋,道:“父君的记忆被封印了,千年来他一定受了许多苦,所以不认得我们。阿宓知道一个人多孤单难受,对不对?等他重新接纳记得我们,就可以和我们一起回家了。”
阿宓一想自己父君多可怜,瞬间也不别扭了,连忙奶声奶气给苏苏说柳家母女是如何对他的。
苏苏认真听了阿宓的话,若有所思。
为一则玩笑般的婚约所累,柳家在白家没落后,不但没有扶持照顾白家幼子,反倒时常奚落他,还理所当然拿走白家的东西。
柳母早就动了退婚的想法,偏偏柳冬雁抵死不愿退婚。
“别担心,娘有办法。”
什么都变了,喜欢一个人感觉不会变。只要这份深重的爱还在,不论多远,他最后都会回到有她的地方。
这一次,换她带他回家。
苏苏第二日便在白子骞隔壁找了处宅院住下,她还在镇上盘下一家酒肆。
酒肆开张那日,她带了两壶最好的酒,牵着小阿宓去白子骞家。
白子骞本来拿着弓箭要出门,见了她们母女,默默把弓箭放下。
苏苏笑眼盈盈:“那日白公子未收谢礼,今日我带了两壶酒肆的酒,请白公子务必收下,若是觉得不错,今晚酒肆开张,请白公子也来捧个场。”
她本生得冷清,可是一笑便打破坚冰,生出娇俏动人的滋味儿来。
白子骞接过两壶酒,说:“嗯。”
他并没有说去或不去,许是他自己也清楚,去了意味着什么。
阿宓扑过去抱住他:“白叔叔,你想阿宓了吗?”
白子骞避而不答:“既然回了家,日后别乱跑。”
阿宓乖乖巧巧点头。
送了谢礼,苏苏便带着阿宓离开。阿宓很紧张:“父君会来吗?”
苏苏眸中带着如水的笑意:“会的。”
然而出乎他们意料,晚间酒肆开张时,客似云来,却没有见到白子骞的身影。
苏苏并不急。
酒肆老板娘貌美之名一日便传遍了小镇,光顾酒肆的地痞流氓不少,苏苏拎着酒壶招待客人的时候,有人色胆包天想调戏她。
她故作不知,那只手还没有摸上她的手臂,却被另一只苍白的手捉住。
“唉哟,痛痛痛!”
苏苏回眸,果然看见了脸色难看的白子骞。
她眸光一瞥,地痞的手腕断了。下手多狠,就知道他心里多恼。
“抱歉,打了你的客人。”
虽是道歉,他语气里却并无悔意,只充满了冷。
苏苏说:“你在帮我,我怎会怪你。”
她招招手,示意跑堂招呼客人,她笑着冲澹台烬道:“我请白公子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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